暖啊,可以讓我的百姓不煩惱,南風按時到來啊,可以給我的百姓以財富。)這是傳說中的大舜所吟唱的歌子,這是關於鹽池的最古老的歌詩,在謝池之畔,吟唱這位古賢的曲子,感到內心深處生起的喜悅與欣慰。看那溫暖的南風,吹動解池近乎黏稠的池水,池水蒸騰,讓鹽不停的結晶,朝取夕生,取之不盡。這是天賜的聖地!

五月十日,我來到安邑,到安邑的第一件事,就是在三叔的陪伴下,見到了田豫。

雖是夏夜,但有涼風習習,吹散白天的暑氣。安邑府衙小小的後園裡,排開幾線桌案,三叔張飛親自引著田豫、牽招、牽弘、杜摯四人前來。而田豫另一個副手解雋由於按田豫的命令死守風陵渡,在惱羞成怒的關興龐會猛攻之下,被亂箭射傷,現在還在戰俘營中休養。

這四個人中,田豫面色黯然,似是受了打擊,什麼也不說,牽招和牽弘都有些氣鼓鼓的,顯然對失敗並不服氣,杜摯卻是一臉高傲的樣子,一個書生而已,有什麼可高傲的。

我親自在席前拱手:“田叔叔兩位牽將軍,杜先生。朕來遲,幾位受苦了。朕特備下家宴,算是謝罪,今日只言故情,不議國事,幾位不必介懷,請。”

幾人還沒有說話,杜摯在一旁忽發銳聲:“西賊劉阿斗,你無端發兵,侵我河東,害我子民,還敢大言不慚站在這裡說三道四,哪個和你有故情?你又配與誰議國事?快將我殺了,免得被你口中之氣汙了我的耳朵!”

第六十四章 杜摯和毋丘儉

轟的一聲,三叔一掌擊在他面前的案上,那硬木的桌案頓時四分五裂,翻倒於地。

田豫和牽氏父子皆是武將出身,自然明白這一掌的力道,雖強自鎮定,目光中卻皆露駭然,杜摯是個書生,不明其間高妙,冷笑道:“威武能屈得大丈夫麼?”

“呵,”我看看杜摯,不由笑了,用眼神制止了要發怒的三叔,說道,“這麼說,杜先生是曹丕的忠臣了?田叔叔,牽將軍,入坐入坐,不要被我們打擾了,放心,劉禪還不是曹丕那等不能容人說話的君主。聽說,曹丕想招他入朝,他卻能留下來幫田叔叔守城,姑且不論其餘,這種勇擔重任的氣度還是劉禪所敬佩的。僅憑此一點,劉禪也不想傷害他。杜先生,今天晚上,我說是家宴,不提國事,但既然你先一步提起,我若不回答,似乎也過不去,不是待客之道。但有一點,我想請問,你罵我是西賊,侵你河東,害你子民,那麼?河東是你的?子民是你家的?就算是你家的,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們禍害百姓了?我們像曹操一樣屠城了麼?我們採趙儼一樣亂徵徭役了麼?我們像匈奴鮮卑一樣亂搶了麼?我是大漢皇族,曹丕卻是害主之賊,我收復漢家疆土,難道這有錯麼?你忠心曹魏,曹魏又給了河東什麼好處?河東前任太守連婦人都徵來作工吧。”

杜摯被我一番話堵住了嘴巴。原因無它。曹魏立國不足六年,雖然一直以來漢室衰微,大權旁落.曹氏早已把握了實權,但這一杆漢字大旗卻還是正統地象徵,想要挖倒它還不是那麼容易的。杜摯再怎麼說也是讀過書的人,我所說的一切,皆是事實,他想要駁。只怕也要費些力氣。但我不給他思索的機會,話風一轉,道:“杜先生是河東才子,劉禪想問一句,季漢的百姓過得很差麼?劉禪自問,我自御極以來,不愛美色,不貪浮華。不設華宴,不營宮室,日夜操勞,兢兢業業。旁的不說,前年那場大洪水,聯冒著巨大的風險親自上

堤巡視,那一年,關中沒有因為大洪水而受影響,而曹魏包括河東、河南在內。有數百萬人受災。就算拋去漢室正統不說,我與曹丕,誰更能為百姓造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