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土地。”

二十萬傾!我看著眼看這個相貌醜陋的中年人,不由得暗歎,這下子挖到寶了。

“魏臻。”

“小人在。”

“朕於水利不甚了了。朕薦你在丞相府中任事。丞相病好之後,你把今日與我所說地再向丞相彙報,若丞相認可,朕便全力支援你興修水利。水之為物,其性至弱,一旦奔突起來,其勢又甚剛,治水難,治水時要多徵求意見,此渠每經一處,必先與當地老家商議,集思廣益,不可自以為是。你說你最敬重李冰。當知,李冰本來並不通治水,只因為任蜀中太守,才將全部精力放到治水之上。萬眾一心,終使益州成天府之國。東吳亦興水利,然這些年來,東吳未見水利,獨見水害(此事史有記載),可知治水之事,只憑一腔熱血是不成地,不然費了力氣,卻起不到收益。便如你說,龍首渠費盡力氣,卻無法用,豈不是罪過?”

魏臻聽了,也不由收起滿面驕色,施禮道:“陛下自謙不懂治水,此語卻深合治水之道。小人也曾日夜懸心,最怕出現如此情景,想要造福百姓,反而害了百姓。所以成國渠擴建之事,小人曾親身走過沿途數百里之地,小心查訪,不敢有絲毫大意,若陛下以小人治水,小人必傾盡心血,為關中父老留一個千世之基,不敢讓秦李冰專美於前。”

我點頭。這時前面堤上一陣大亂,有人來報決口眼見要堵住了,卻突然間崩塌,好幾個人被水沖走了,其中就有趙累大人,幸好腰裡繫著繩子,被拉了回來。我看著魏臻:“你不是懂治水麼,你說該怎麼辦?”

魏臻道:“我得去現場。”

趙累正被強行送往木棚處,全身是水,凍得直抖,卻用力掙扎不肯前去。見到我來,他跪在地上:“陛下,臣無能請陛下把我丟到決口裡吧。”

我看了他一眼:“隨在朕身邊,若決口當真堵不住,把你投到水中也未可知。來人,幫他換身衣服,喝點薑湯。

來到決口處,只見決口還有一丈來寬,水流很急,才丟下去的沙石便被沖走,隨著人們踩踏,決口還有加寬的趨勢。魏臻看了片刻,“水流太疾,要先護住斷頭,下木樁!”

有人叫著“木樁也被沖走了。”

魏臻道:“陛下,這水流太疾,只能用非常手段來減緩水流了。”

三叔大喝道:“下人,會水的手拉手,把水擋住,其餘人打木樁!”說著就要親自下去,幾個侍衛把他攔腰抱住。對面決口處有人大喝:“軍校生,隨我下去!”

正是張苞。隨著他地聲音,十幾個軍校生拉著手撲逼撲通的跳了下去。拉著手站成一排,擋住激盪的濁流。我看得清楚,關鳳和許靈兒也要縱身往裡跳,卻被李暠帶人拉住。關鳳叫道:“是男兒的,下水去!”話猶未落,更多的軍校生下餃子一樣撲入了水中。

兩邊的軍民的喊著號,全力的打樁。巨浪撲過來,張苞等人一下子被水吞沒了,巨浪過去,他又露出頭來,吐掉口裡的泥沙,大聲叫著,迎接又一次的衝擊。魏臻大聲地指揮著,決口一寸寸、一尺尺的縮小。

我雖然經常上堤,但以我的身份,親眼目睹這樣的場景,卻是首次。不知不覺間,眼前開始模糊。不知是有了淚水還是雨水進入了眼睛裡。

我想,有這樣的百姓,有這樣的軍隊,有這樣的官員,有這樣的人才,季漢怎麼能不強大?而我,又該如何帶領他們,讓他們得到他們該得到的一切?

決口終於合龍了。認識的,不認識地抱在一起一陣陣的歡呼。大堤上一片歡呼萬歲之聲。

三叔點頭笑道:“陛下,臣原以為軍校這些孩子們大多在家裡驕生慣養,難有大用,今日方知,他們還真是一群出色的孩子。”

我也笑:“是啊,特別是張苞,表現不錯。再過段時間,朕就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