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上。”

孟緹心想,這就是楊明菲那個在文學院的愛好八卦的同學了。果然,趙初年的目光在她身邊的女孩子身上停了片刻,“傅曉,也謝謝你。”

“不客氣的。”傅曉瞧著他,又看了看停在路上的車,“趙老師,我還以為您不記得我了。”

趙初年搖頭,“我記性還沒有那麼壞。”

四個人簡單地聊了幾句,就拖著箱子進了宿舍樓。孟緹自覺手裡的箱子沉得很,趙初年看著她吃力,不容分說地一把奪了過來,輕輕鬆鬆地拿著上了樓,放到了她們下學期入住的研究生宿舍。

孟緹這一年在北疆沒怎麼攢東西,那隻箱子裡有一部分書,還有一部分是離開時學生送給她的禮物,實在捨不得丟棄,所以就一併打包寄了回來。

楊明菲說:“檢查一下。”

“嗯。”

她班上有不少少數民族的孩子,所以禮物多是當地的小特產,譬如一把牛角梳子,一隻可愛的錫盒,等等,另外還有一本同學錄,一翻開就能看到孩子們給她的留言,還有一張集體照。

趙初年站在她身後低聲問:“跟學生照的?你笑得很高興。”

孟緹沒什麼感情地“嗯”了一聲,合上了同學錄重新放入箱子裡,然後迅速從箱子裡揀出幾本書,一把扣好上鎖,再站起來。

“馬上就走吧。”

“稍等,我接個電話。”

趙初年拿出手機,走到走廊上接電話。孟緹鬆了一口氣。這屋子的其他兩個女人怪笑起來,楊明菲笑得很莫名,“你跟趙老師怎麼回事?怎麼又湊到一起了?”

如果以前聽到類似的話,孟緹還會不好意思地笑,現在只剩下疲倦了。楊明菲的問題就像石頭那樣,壓得她連抬頭的力氣都沒有了。孟緹坐在自己的箱子上,伸手蓋住了眼皮。

她雖然對一切事情都缺少興趣,但是傅曉對她卻頗有興趣,“我以前聽明菲說過你好多次,今天才覺得聞名不如見面。”

孟緹轉過頭,不明所以地看著她,臉色無論如何都談不上好看。

“其實主要是趙老師……我們比較關心他,所以附帶著知道了你的一些事情。”

她沉默著把箱子扔到櫃子裡去,“現在還在說嗎?”

“我們沒有惡意的。”傅曉瞧著她臉色不好,陰雲密佈的,連忙解釋,“我跟趙老師其實沒有任何接觸,也就是無意中聽幾個師妹說了兩次。說你在北疆那年,趙老師過得很不開心,據說比你在美國的幾個月還要嚴重。對了,有個姓戴的女生你知道嗎?”

她明明不想聽到跟趙初年相關的事情,可還是鬼使神差地“嗯”了一聲,還乾癟癟地回答了一句:“我知道。”

“呃,她跟你長得挺像的,所以大概是——”

她的聲音戛然而止,門外想起了腳步聲。趙初年站在門外,看著屋子裡的幾個女生。

孟緹抱著書離開宿舍,“我走了。明菲,鑰匙你一會兒拿給管理員阿姨吧。”

剛剛傅曉的這番沒有惡意的話讓孟緹覺得自己像被世人在臉上抽了一鞭子,發痛而且滾燙。趙初年對她那麼好,好得所有的人都誤會了,並且誤會還在持續加深,如果讓人知道她和趙初年的真正關係——

什麼都完了。

她看著趙初年的背影,勒令自己不要深想下去。

她對所有不願意想的事情,第一選擇是逃避。有一天她會做好心理建設回來應戰,只是現在,絕對不行。

她到了趙家後,第一件事就是被趙初年帶著去見趙伯光。趙伯光正在運動場打球,看到孫女來了,放下球拍,問她想住哪間。

孟緹想了想,“我父親以前住的哪間?”

趙伯光看了她一眼,才說:“他沒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