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的懸了起來,幾乎是提到了嗓子眼。

因為她左手邊與第三間的隔板下,是一雙鞋,一雙紅色的高跟鞋……

剛才她進來的時候,她記得自己明明看過,廁所裡沒有人的,她雖然剛才走神了可也不至於沒有聽到有人進來啊!

她急忙提起了褲子,伸手想要拉開門,可是她停了下來,因為她害怕!她的手顫抖著,她害怕拉開門會看到那張臉,那張慘白色的臉,那張嘴唇被縫上的臉!

至少,在這狹小的空間裡,她覺得哪怕是隔著一塊木板,也比直接的面對那個女人讓她舒服得多,手機!她想到了手機,她要病房裡的江奇打電話,可是胡亂的摸過全身後,發現自己居然沒有把手機帶在身上。

她能聽到自己的心跳,混亂沒有節奏,可是那頻率卻讓她自己都覺得胸堂生疼。

想拉開門跑出去,可是手抬起來還沒碰到把手,又收了回去,就那麼一直重複著,身上一陣陣的涼意就那樣席捲而來。

閉著氣,她輕輕的彎下腰,看了看隔板那邊的那雙紅色的高跟鞋,猛的抬起了頭,是那雙,是那個女人的那雙鞋!

手緊張的抬起來,放到了把手上,很輕、很輕,輕輕的轉動了起來,每一次聽到門板響,她就會停下來,甚至連呼吸也會緊緊的閉著。直到聽到隔壁沒有動靜,她才會繼續轉動把手。

直到她的耳邊彷彿聽到像是有人憋著氣在笑的聲音,她猛的一抬頭,看到的卻是那個女人的臉,那張蒼白的臉就在那隔板之上,那雙幾乎全是黑色的眼就那樣直直的瞪著她,那張被縫起來的嘴,像是想要笑,可是卻彎不出幅度……

因禍得福

江奇和陳熙瑞可以出院了,而她卻住院了,她的記憶最後的印象是在那間廁所裡,可是她醒來的時候,卻被醫生們穿著精神病院裡面常用的那種捆衣的。

每天她幾乎都能聽到江奇和陳熙瑞在走廊上和醫生吵鬧的聲音,可是醫生死活硬是不讓他們見她。

她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只覺得每天都很困,想睡,正好這病房只有她一個人,所以大多數時候她是昏睡著過的,直到今天季老頭被醫生找了過來。

“季師傅!您自己看看吧!”醫生開啟門指了她,跟身旁的季老頭說完後,把一疊記錄放到了季老頭手裡。

季老頭看了看她,又看看手中的記錄單,眉頭是越皺越深了,許久沒有說話,直到他再抬頭時向著身旁的醫生點了點頭後,醫生收加他手中的記錄單,先離開了。

“你怎麼回事?”季老頭的背抵著門。

她不解的看著季老頭,從床上坐了起來,她很困,哪怕是外面太陽正值當空,她也很困。

“不知道!”她搖了搖頭,後說道:“就是覺得很困。”

“什麼時候開始的?”季老頭又問出了聲。

她沉思了一會,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睡得太多,她總是思維有些混亂,她甚至不記得自己在這間獨立的病房住了多久了。

“記不清了!”是的,她記不清了,看著季老頭那陰沉的樣子,她又說道:“我最後記得的是和江奇他們住在一個病房的時候,那天半夜上了廁所之後,我……”

她停了下來,不知道該怎麼說那件事,因為自己都不確定那個女人是不是夢境!

“你出現了幻覺?”季老頭打量著她,出了聲。

她瞪大了眼,看著季老頭,許久後才輕聲的嘟囔道:“是幻覺嗎、怎麼會有這麼真實的幻覺。”聲音很小。

“告訴我你看到了什麼?”季老頭的聲音沉悶了許多,慢慢的渡著步子走了過去,就在她的床邊拉了椅子坐了下來。

她的身體軟軟的,就剛起來到現在,坐了不到五分鐘的時間,她又想睡了,這幾日,她幾乎沒有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