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湧的大浪吐著白沫,撲打著腳下這一片土地……

孟永清也走出來,站在他身邊說:

我看你是缺乏漏*點了。今晚上給你安排個小妞,讓你重新體驗一下生命的活力,怎麼樣?

小妞,一個小妞能理解我此時的心情嗎?狄小毛不作聲,依舊極力遙望那水天一色的蒼茫遠方。

這天夜裡,他獨自一人躺在房間裡,翻來覆去怎麼也睡著。仁者樂山,智者樂水。這幾天奔波在火熱的南國水鄉,聽著夜幕下隱隱的海嘯聲,他不由得又想起故鄉,想到那一座名不見經傳的神秘大山。不管怎麼說,他也是屬於那片土地的。這種固執的意識,從一生下來就似乎印在了腦海裡,無論如何都無法改變。那光禿禿的山崖,一片片乾裂的土地,以及日漸乾枯的黃河,都與這裡的一切形成了巨大的反差。臨別時,孟永清送了他一塊手錶,算是作個記念。

他問什麼牌子的,多少錢,孟永清笑而不答,只說不當回事,一個小玩意而已。送走孟永清,他拿著手錶讓賓館商務部的售貨員鑑定,才大吃一驚,原來是一塊世界名錶,少說也值一萬塊錢呢。在明亮的燈光下,狄小毛反覆地看這一塊金錶,又忍不住戴起來,在地板上走來走去晃動著手腕。

忽然,響起了輕輕的敲門聲。

請進!

狄小毛說罷,連忙在沙上坐下。

進來的是一個亭亭玉立的女孩,披散著瀑布似的黑,穿一身雪白的連衣裙,那麼鮮亮那麼冰清玉潔的氣質使他感到全身都一陣清爽。你……找誰?他有點恍惚地問。

就找你呀。小姑娘甜甜地笑著。

找我?是不是搞錯了?

怎麼會搞錯,是經理讓我來的。

經理……

不等他再說什麼,小姑娘已反手把門關上,開始解衣裙上扎的帶子。

狄小毛立刻明白了,慌亂得不知該怎麼好,連忙站起身制止她:快不要這樣,千萬不要!你快去吧。

這怎麼可以。你別怕嘛,錢已經有人為你付了。

這不是錢的問題。

那還有什麼……小姑娘說著,已極快地從裙子裡鑽出來,如一棵雪白的藕立在他面前。那是一個他從未見過的雪白如玉的**,那是一個近乎於完美的藝術雕像,那是一個全身上下每一處都散著溼乎乎的誘惑的安琪兒……在那一刻,他感到自己全身都要炸裂了,心臟似乎被什麼猛烈地撞擊了一下,一片轟然而至的潮水把他全身淹沒。近在咫尺的那一團雪白的誘惑就像火球一樣,想推又推不開,想撲上去又怕被燒成灰燼……他就在那裡木木地站了好半天,才頹然跌坐在沙上。

看他那樣子,小姑娘也有點迷惑不解,光著身子一直站著,柔柔地說:你……是不是不想玩我?

狄小毛不支聲。

你要是看不上我,我去給你另換一個。

小姑娘像犯了錯誤似的,轉身欲拿衣服。

他抱住頭長嘆一聲:你很美,可以說太美了,所以……你還是出去吧。

那我就不能走!不管怎麼樣,反正我得呆夠這一個小時。小姑娘說著,又扔掉衣服,負氣地在床上躺下來。

時間過得真慢,一分一秒地消逝著。那一個美麗的**就橫陳在床上,像個雪人兒似的。在他的感覺裡,就像童話裡的白雪公主,那樣毫無遮攔地展覽在他的面前。在明亮的燈光下,那雪白的人兒似乎也慢慢融化,與白潔的床單合在了一起……

狄小毛不再惶恐,心跳也慢慢勻稱了,開始一眨不眨地欣賞這青春的美,欣賞鮮活的女性的柔美曲線……也不知過了多久,那女孩終於從床上一躍而起,像小白兔那樣又鑽進了衣裙裡,很快從房間消失了,他才倏然感到下體脹得要命,獨自一人爬到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