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

李弘踩著賀蘭敏之的腦袋問一句跺一腳,只踩的賀蘭敏之額頭鮮血直流,依然沒有停止的意思:“你特麼的跟我說說,皇親國戚?皇親國戚你他媽的把皇家的臉面放哪了?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真他媽的以為有人罩著你,你就可以在大唐橫行無阻了!我告訴你賀蘭敏之,這次誰也救不了你!新賬老帳一起算!”

李弘惡狠狠的看著腳下被自己踩住的半張臉,獰笑著道:“賀蘭敏之,我告訴你,沒有人能救得了你了,皇家的臉面你都敢踩在腳下,就別怪我李弘不拿你當人看了!”

“無法、無天,所有人全部押入禁區,沒有我的命令,就算是我父皇、母后也絕不允許他們探視,如果人丟了,殺你們一百遍都不夠!”李弘再次狠狠的在賀蘭敏之臉上跺了一腳,扭頭便離去。

他相信,只要進入太乙城禁區,任何人都別想從他手裡帶走這些人!

皇宮內,今日白色的信鴿比往常多了很多,揚武在其他太監的來回奔跑中,手裡頭已經捏了有七八個密摺了。

此時再次從甘露殿門口接過信鴿密摺,腳步匆匆,神情凝重的急忙轉身跑回御書房,小心翼翼的把密摺放在了李治的桌子上,然後再恭恭敬敬的退到一旁!

李治滿臉怒氣,潮紅色的臉頰加上不時的咳嗽,可以想象,此刻李治心裡有多怒。

看著跪在他跟前的武順母女,怒吼道:“胡鬧!你們是瘋了嗎!含風殿也是由你們胡鬧的地方!誰給他的膽子,讓他在含風殿喝酒作樂的!還有胡人女子伴隨!你們把朕的臉面放到哪裡了!眼裡還有沒有朕的存在!”

“陛下,敏之尚小,比李弘也大不了幾歲,性格是活潑了些,您現在生氣也沒用啊不是,還是先想辦法……。”

“啪!”李治一巴掌甩在賀蘭敏月的臉上,頓時一道血跡從嘴角緩緩流出。

“放肆!年齡尚小?李弘年齡不比他小!何時見過李弘如此德行敗壞!你們還有臉給他求情?朕告訴你,無論李弘怎麼處置他,朕都不會插手的!如此蔑視踐踏皇家威嚴,這是大不敬,該斬!”李治通紅著雙眼緊緊盯著賀蘭敏月那張不可思議的臉怒道。

武順也被嚇了一跳,向來溫和的李治,沒想到發起火來竟也讓人害怕,看了一眼賀蘭敏月,強自笑道:“陛下,奴婢與敏月不是為敏之求情,只是希望您看看,如何讓這件事兒的風波變得小一些,這事兒要是傳出去了,咱們皇家的臉面可……可不好看吶,畢竟是咱們皇家自家的事情……。”

李治一邊聽武順說辭,一邊翻看著揚武剛才遞過來的密摺,當看到李弘以東宮名義,正式擬旨要全權查辦此案時,李治是不由得仰頭嘆息。

密摺隨意的仍在了武順臉上,無力的說道:“非是朕不幫你,太子下定決心要親審,如果朕反對,又如何面對父皇,又如何面對眾朝臣與天下人!退下吧,此事休再提起。”

“陛下……您……如果敏之有個三長兩短,陛下,奴婢也不活了……。”武順一驚,草草的翻看了一下密摺,只見字裡行間到處充斥著太子的憤怒跟堅決,此事兒如果陛下再不出面,向來睚眥必報的李弘,因為此事兒斬了賀蘭敏之也不是不可能的!

“揚武,送他們出宮。”李治扭過臉看著窗外,淡淡的說道。

心裡卻在思索,皇后那邊又會有何動靜呢?自己不管也好,反正早看那賀蘭敏之不順眼了,天天進出皇宮,比素節、上金等人還要自由。

“這密摺可有給皇后那裡?”李治撿起密摺,對揚武問道。

“回陛下,奴婢尚不清楚,這密摺剛到,奴婢就急忙送過來了。”揚武能夠感受到李治心裡那股深深的無力感。

“去皇后那,帶上這密摺。”李治嘆了口氣,最終還是心軟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