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一面紅旗,那是沒有危險的標誌,鄭彩蝶看的真切,挽個鞭花,啪的一聲吸引和琳的注意力,嬌笑道:“福寶哥,這一回你失算了吧,看到那個斥候了嗎?眼看著就要出谷,根本就沒有……”

“咻——”

鄭彩蝶的話沒說完,遠處突然傳來羽箭劃破空氣的聲音,隨著聲音,一直揮舞紅旗的斥候應聲倒地。變起俄頃,鄭彩蝶驚的目瞪口呆,小嘴兒張著,能吞下一隻雞蛋。

還是和琳反應迅捷,他也看到了斥候被羽箭shè倒,雖然吃驚,卻並不慌亂,噌的立到寬闊的象北上,大喊:“敵襲——敵襲——”

這個時候鄭彩蝶也反應了過來,隨即扯著嗓子用暹羅話示jing,同時前方也傳來了示jing聲,緊接著就是不遠處鄭信的聲音。和琳聽不懂鄭信說的是什麼,但也能夠猜個**不離十,無外乎提醒大家小心,不要慌亂的意思。

隊伍經過了一小段小小的慌亂之後,很快就恢復了正常。眾人子彈上膛,弓箭搭弦,舉盾牌的,架火炮的,很快就做好了戰鬥的準備。

奇怪的是,自從那一箭之後,谷外卻半天沒有傳來動靜,谷口依舊空蕩蕩的,並沒有出現和琳預料到的大軍壓境,或者大象衝鋒的情景。

身後也沒有動靜,不遠處的幾頭大象在茂密的柚木林邊緣安靜的吃草,樹林裡邊鳥鳴陣陣,一切都很正常,如果不是斥候中箭倒地,表達安全的紅旗不再揮舞的話,和琳甚至無法察覺到任何危險逼近的苗頭。

大概過了足有一刻鐘,仍舊無人進攻,難捱的寂靜中,勤王軍上萬人馬面面相覷,面上盡是疑惑之sè,隊伍間出現了小小的sāo動。自有人去安撫眾人,乘坐在大象上邊,鄭信為首,高層領導全部都聚集到他的旁邊,商議眼前的詭異場景。和琳也趕了過去,鄭彩蝶自然也不落後。chun梅一直騎馬跟在和琳的旁邊,眼看局勢奇詭,為防不測,已經帶上了天蠶絲做的潔白手套,側耳聽著周遭的動靜,做好了應變的準備。

“丟呢老母的撲街仔,撈耶!呢幫緬甸佬玩我地啊?”鄭廣仁是鄭廣義的兄弟,外表要比他的哥哥粗獷,平ri裡說暹羅語,著急的時候就會冒出半官方的廣東話。

“說華語,”鄭信看了和琳一眼,他的漢語要說的比鄭廣義鄭廣仁等說的地道的多,幾乎沒有什麼口音,和琳聽起來一點都不費力氣。

“他們究竟再打什麼鬼主意?既然有埋伏,怎麼不趕緊進攻呢,這麼拖著,根本就沒有突然襲擊的效果了嘛!”鄭廣義緩緩的說道,滿臉的不可思議。

鄭信也琢磨不出個所以然,擰著眉頭沉思,並不回答鄭廣義。

和琳腦海裡突然掠過一下個想法,頓時驚呼:“我明白了,他們這是空城計,非是為了別的,乃是在拖延時間!”

“你的意思是谷外跟本沒有敵人?”鄭廣義不屑的說道,“那他們搞出這樣的陣仗是為了什麼?耍著咱們玩不成?”

鄭信卻已經明白了和琳的意思,眉毛一挑,頓時下了決斷,揮手命令道:“前鋒營出谷,構築防線,等待……”

“晚了,他們已經來了!”chun梅打斷鄭信的話,蹙眉說道。

“一個娘們,知道個什麼?”鄭廣仁不滿的上下掃了chun梅一眼,視線在她胸前的高聳上停留片刻,毫不掩飾的嚥了一口吐沫。

“廣仁,不得無禮!”鄭信斥責了一聲,衝chun梅一抱拳,“姑娘莫怪,這人……”話未說完,他突然感覺到地面出現了輕微的顫動,那是起碼上千匹戰馬同時急速前進才能出現的效果,頓時明白和琳的擔憂成為了現實,來不及再跟chun梅客氣,快速吩咐:“廣義,你去前邊,讓大家上山搶佔有利地形,做好戰鬥的準備。廣仁,你去後軍,防備敵人從後邊出現,那些林子甚密,咱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