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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得第一,如果把沙耶交給他,他心裡還真是沒譜。
賀茂忠行的心聲被麻倉葉王一絲不漏地聽了進去,拳頭緊了緊,他面色凝重地沉聲道:“師父請放心,葉王一手惹出來的事,葉王自會一手承擔,如果宮裡真的鬧出什麼事的話,葉王……不會牽累到沙耶一分一毫的!”
最後一句話幾乎是咬著牙說出來的,看著青竹般的少年面色堅毅擲地有聲,賀茂忠行的態度有所緩和,笑了笑道:“希望如此吧,冷泉殿雖說是皇太子,卻並不受重視,如果天下局勢發生變化的話,賀茂家與麻倉家的婚約履行起來就方便多了。”言外之意,只要冷泉殿一被罷黜,之前鬧的那件事不了了之,他就把最疼愛的外孫女安倍沙耶嫁給他!
“師父?!”聽到這話,麻倉葉王驚喜萬分地抬起頭,眼神中帶著難以言喻的激動和點點難以置信的意味,“師父……可是說真的?”手在袖子裡微微顫抖,連葉王自己都不明白,他為什麼會這麼緊張。或許是等這一天等太久了吧,久到真正聽到賀茂家長老的親口承諾,他都還有種不切實際的虛幻感覺。
“葉王,我家沙耶就交給你了。”賀茂忠行笑眯眯地拍上麻倉葉王的肩,溝壑縱橫的的臉上有皺紋在蔓延,卻給人以分外慈祥和藹的感覺。
這或許……就是長輩的感覺。麻倉葉王心裡似乎有陣陣暖流滑過,在賀茂忠行鼓勵的目光中,振振有詞地說:“師父,請放心吧,我會一生一世對沙耶好的!”
於是,在沙耶完全不知情的情況下,她被賀茂家一老一小兩隻狐狸給偷偷賣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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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秋時節,一日黃昏,朔風驟起,寒氣逼人。宮裡局勢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卻並不如賀茂忠行以及麻倉葉王當初所想的那樣,非但不如想象中那樣美好,甚至更給兩人的約定得以兌現增加了高難度。
天皇突然病重,按照上皇的遺囑準備把位置交替給冷泉殿,冷泉殿心地善良,性格溫和,人品優秀,無可指責,就連一向討厭冷泉殿的弘輝殿皇太后也只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看著往日冷清的宮門前如今門庭若市更勝從前。
冷泉殿得勢以後並未大肆宣揚,而是一如既往的低調行事,處處予人禮貌,更得到無數王公大臣的一致好評。這樣溫厚仁愛舉世無雙的皇太子殿下,簡直是有史以來最佳的天皇人選啊,待皇太子即位後,國家一定會在他的帶領下越來越好的!
在無數人的阿諛奉承下,冷泉殿不知為何又想到那個不同於一般女子真性情的安倍家女公子,遂一日偷偷離開宮廷,在天色微明之際趁著月色架著牛車偷偷來到了賀茂邸。
因為冷泉殿不同於別人,所以伺候沙耶的侍女只是稍微阻攔了一下,就讓冷泉殿進了內室,是時,沙耶還在沉睡中。
蓋著華麗的十二單的少女有著如墨般的長髮,柔順如扇子一樣呈弧形散落鋪了一地,夜色優美,天色將明,依稀可以看到少女姣好的面容,瓷白的肌膚,玲瓏的身材,纖細的腰肢,她是夢幻中的公主,她有無窮的魅力,冷泉殿就這樣痴迷地望著她,眼前的美景似乎和記憶中的母妃合二為一,心中柔腸百轉,卻默默無言。
悄悄掀開簾子離開了沙耶的臥室,這一日冷泉殿的突然造訪累極而息的沙耶並不知道,只知道第二天從宮中派來大批使者,連帶還有用好幾輛牛車拉著的聘禮,冷泉殿要迎娶賀茂家的小公主當妃子!
這個訊息震驚了朝野上下,出嫁在外的冷泉殿生母也派出使者送信查問,冷泉殿只三言兩語就讓使者空手而歸,其他大臣包括病重去了別院休養的天皇也都被他避重就輕地輕而易舉打發了。直到此刻,那些往日瞧不起冷泉殿的大臣們才知道,這位花一般纖細柔美的殿下原來有著竹枝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