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頭,爺知道自己長得很好看,你一定也是喜歡上爺了,但你也不能就這樣直勾勾的盯著爺看啊!”邪魅男仍是那一襲沒有絲毫紋飾的玄色錦袍,領口微微立起,露出他如凝脂般令女子都為之心生嫉妒的雪白面板,寬廣的袖口處那雙修長好看的手,更是令人眼前一亮,忍不住就會多看兩眼。

他本是無聊出來閒逛的,也不知道見了什麼鬼就跑進這片松林裡來了,想離開吧心裡又有一個聲音在告訴他,千萬不能走,不然他一定會後悔的。

這可真是活見了鬼了,他莫名其妙來到這裡,又莫名其妙的不能離開,還莫名其妙的要是離開了就會後悔?

他會後悔什麼?

他要後悔什麼?

他後悔個毛線啊後悔。

帶著滿心的鬱悶,邪魅男開始帶著各種怨念在松林裡轉悠,等他終於轉夠了,也轉累了,這便找了一棵又高又大的松樹,輕輕鬆鬆的一躍而上,然後躺下準備睡覺。

既然他沒有辦法忽略心底的那個聲音,那他就只能選擇留下,看看究竟有什麼會讓他後悔,值得他後悔。

時間如流水,轉瞬即逝。

就在邪魅男睡得正香的時候,天生警覺性就異於常人的他感受到了濃濃的殺氣,而那些殺氣裡面隱隱的還散發出一種刺鼻的味道,那是毒。

憑著敏銳的聽覺以及過人的感知,邪魅男即便沒有睜開雙眼,他就已經確切的知道究竟有多少人正在朝著他所在的地方靠近,而且他還知道為首的是一個女子。

這片松林的面積很大,就算那女子被成群的人追殺,卻也不一定就能跑進他的領域裡。

想象總是美好的,可現實卻是很殘酷的,因為那名女子一點不多一點不少,剛剛好就在距離他不到二十米的地方停了下來,並且正好面對著他。

至於那些追殺她的黑衣人,好死不死的呈半包圍之勢將她鎖定在中間,腳下踏的地方不巧正是邪魅男給自己劃定領域的分界線。

直白的說,邪魅男是一個領地意識極其強烈的傢伙,換言之但凡他駐足或者是停留的地方,在他沒有離開之前,那周圍方圓五十米範圍之內都將自動被他歸納為他的領域。

而擅闖他領域之人,就得死。

他想殺人,故而他刻意暴露出他的氣息,甚至讓自己的殺氣隨著氣息一起流瀉出去。

他的脾氣一直以來都算不得好,尤其在他睡覺的時候被闖入者吵醒,他就要吵醒他的人死得不能再死,否則實難消他心頭之怒。

睜開雙眼的瞬間,炫黑如同黑色鑽石一般璀璨的雙眸劃過一抹耀眼的暗芒,瞬間又斂入他的黑眸深處,使得他整個人的氣息越發的深沉而內斂了。

邪魅男喜怒不辨的目光先是從五十米開外的黑衣人身上直接掠過,最後定定的落到宓妃的身上,微怔片刻,那目光竟是再也無法挪開。

這個丫頭,他見過。

而且他還跟這丫對交過手,最後這丫頭還惱羞成怒的將他一腳給踹進了結了冰的湖水裡,害他泡了個冰水澡。

想到當時在湖裡那個冷啊,他就是想不記起這個丫頭都難。

是以,看到宓妃的那一刻,邪魅男想也沒想就語帶戲謔的笑話她又被人追殺,一點兒都沒有掩飾自己那幸災樂禍的美好心情。

只是宓妃也不是個能吃虧的,立馬就輕狂的說他欠揍欠收拾,邪魅男就想不明白了,他可是無論走到哪裡都人見人愛,受萬人追捧的,到底哪裡欠揍了?

兩人四目相接,一時間火光四射,各種眼刀層出不窮,一場看不見硝煙的眼神大戰就此拉開了序幕。

為了彰顯出自己的不同,宓妃不說話,邪魅男就也不說話,兩個人就這麼對望著,誰也不肯低一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