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小女吳莫言(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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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官人,可否聽一曲小唱?”趙構正盯著一位眼熟的客人快步上樓,忽然耳邊傳來一句顫巍巍的話語。
趙構轉過頭來,只見一老漢,手裡拿著一副串板兒,後面一位小娘子,懷裡抱著一面琵琶,豎著兩個朝天髻,卻只有十四五歲。原來是賣唱的,看樣子,像是父女二人,來這裡討個彩頭。
只見那小娘子向三人深深道了三個萬福,說道:“官人萬福,小女子有禮了。”
吳喜看看趙構,趙構也是興致上來了,腦海裡忽然閃出小說裡的橋段,於是衝吳喜點點頭。吳喜便衝哪小娘子道:“可有什麼好曲兒?”
那小娘子鶯聲回道:“一曲‘玉樓春’,為官人清耳。”
右手一劃,懷中琵琶叮咚入耳,銀瓶乍破,朱唇輕啟:“東風又作無情計,豔粉嬌紅吹滿地。碧樓簾影不遮愁,還似去年今日意。誰知錯管春殘事,到處登臨曾費淚。此時金盞直須深,看盡落花能既醉。”
小娘子輕攏慢捻,低吟高唱,一曲小山(晏幾道,字叔原,號小山)的《玉樓春》唱完,大堂中頓時安靜了許多,這小娘子委婉清脆的歌喉,已經深深吸引了大部分的客人。一曲唱罷,叫好聲已經轟然響起。
趙構卻從這個小娘子的小曲兒裡,聽到了一絲淡淡的憂傷味道。晏幾道的詞,本就是語言清麗,委婉動情,加上小娘子這份無言的輕愁,頓時感染了大堂裡的食客,但因為是趙構點曲兒,卻不能僭越賞賜,只能大聲叫好,捧個人場。
趙構笑道:“小娘子好嗓兒,我這裡有一小令,不知能否唱來?小二,拿筆來。”
小二急忙捧過紙筆,吳喜已經研磨,趙構提筆在手,略一思索,下筆猶如龍蛇之勢:
“白沙河,黃蘆岸,嫩綠堤紅血灘頭。前有五花馬,後無離天口。談笑間敵酋授首。不慕人間萬戶侯,只羨江邊釣魚叟。”
小娘子接過燙金小箋,凝視上面一筆瀟灑飄逸的書體,抬起頭,笑道:“官人所寫,雖是小令,卻露大義。不顯刀槍,卻聞金戈鐵馬之聲,您不會是一位太尉吧?此令,能否賜予小奴?”
“小娘子不嫌鄙陋就好,拿著就是。”趙構知道,有了這一紙小令,至少溫飽,這父女倆不成問題,也是趙構愛心氾濫,看不得別人受苦,尤其是花季少女。
琵琶再次響起,卻是猶如疾風暴雨,大弦嘈嘈,小弦切切,開口猶如裂帛之聲,沖天豪氣:“白沙河,黃蘆岸,嫩綠堤紅血灘頭……”
滿堂寂靜,眾人隨著小娘子急速的彈撥,嘹亮的歌喉,雖是女聲,但伴隨著琵琶特有的音色,霎時間,人們猶如身臨其境,置身於金戈鐵馬的戰場,看到的,是一幅幅血染的畫面,聽到的,是一聲聲力竭的殺聲。
小娘子琵琶當中一劃,戛然而止,滿屋寂靜,又轟天一聲好字喊出,幾乎掀翻了鳳樓。
趙構也是激動,這個小娘子不簡單啊,就是方才呼吸之間,已經成曲在胸,而且,配曲是如此貼切,唱得是如此完美。
“好一個吳莫言,倒是小看你了。”一個聲音,透亮地傳過來,趙構抬起頭,就見二樓樓梯上,款款而下一位娘子,烏雲髮髻鬅鬆,一件鵝黃色的褙子,裡面一件暗紅色的抹胸,紅黃相間,映襯著一張精緻漂亮的俏臉,略施粉黛,俏臉含嗔,卻是七分俏,三分媚。
只見哪小娘子衝上一個萬福,卻笑道:“王姐姐心慈,不忍看莫言街頭飄零。姐姐萬福。”
正是鳳樓大家王嫣然。
王嫣然緩步下樓,來到吳莫言面前,拉著她的手,嗔道:“你個小妮子,如此好曲兒,才配得上你的黃鶯一般的嗓子,又是那個浪子的新作?”
吳莫言掩嘴偷樂,卻是衝趙構揖禮萬福,道:“莫言謝過小官人賜令。”
“哦,今天大堂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