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了、近了,趙構伏在短牆後面,耳朵聽著轟隆隆的馬蹄踏在大地上傳來的聲音,趙構有意把南北兩側前沿的短牆推倒一些,這樣一來,金兵騎兵的速度就會受到影響,加上形成的一個喇叭口的地形,金兵會下意識地選擇稍微平坦的地勢作為突破口,選擇是正確的,攻擊是迅猛的,但,逐漸聚整合一大坨,也是不可避免的。

“準備,三、二、一、投!”隨著趙構的一聲吶喊,幾名飛龍衛手裡的集束手榴彈冒著青煙準確地砸在騎兵中間,就聽“轟……”得一聲巨響,震得飛龍衛都站立不穩,更不要說處於爆炸中心的金兵。

一股巨大的黑煙騰起,就像一陣狂風掃過,那片窪地的中央被炸出一個巨大的彈坑,上千片殺傷破片把金兵騎兵前鋒的一百多人,連人帶馬一掃而空,後隊的金兵胯下的馬匹從來沒有聽見過這麼大的一個大響兒,不少馬已經驚了,在戰場上開始亂竄,金兵的隊形一下子大亂。

“滴滴滴滴滴滴滴……”飛龍衛的號兵吹響了衝鋒號。

“殺!”最先衝出去的狂飆營,就像一股巨大的狂潮一樣,席捲上去,更如地獄裡殺出的修羅大軍一般,揮舞著手中的大斧,不管是誰攔在前面,就是一斧子,剁馬砍人,掀起了一片血雨,這可不是混戰,都是三三陣型,小的組成大的,大的組成更大的,猶如剃刀一般,金兵的陣型瞬間就被削去了一層。

“殺!”緊接著衝出去的,是趙構率領的另外一隊飛龍衛,手裡是清一色的宋刀,不過比起部隊配置的宋刀,稍長半尺,又重十斤,是宋刀精品中的上品,鋒利無比,力大無比如宋皇趙構、龍一者,一刀下去,金兵連人帶馬,被劈為兩半。

“殺!”、“殺!”、“殺”……

突然,更多的殺聲從飛龍衛的防守陣地後面驟然響起,轟隆隆的馬蹄聲像成千上萬面戰鼓同時擂起,大地在顫抖、風雪在顫抖、衝鋒的金兵在顫抖。

一面大宋的浴火鳳凰國旗在風雪中飄揚而出,一面大宋軍旗緊隨其後,伴隨著的,是一面白澤軍團的戰旗,白澤神獸,張開的雙翅,橫掃一切,吞併八方。孟春的踏陣軍在疾馳了三百里後,終於在最後緊要關頭殺到。

趙構的暴風對於主人的心思揣摩要比大白高出一個檔次,這源於暴風的父母都是戰場上的勇士,強大的基因讓暴風對戰鬥有著天生的敏銳,在孟春大軍從後面壓上的時候,暴風已經衝了出去,在戰場上準確地找到了趙構,一聲嘶鳴,趙構完全是心領神會,一個翻身上了暴風,順手一刀,將一個已經舉起狼牙棒的金兵斬於馬下,騎在暴風上的趙構,如虎添翼,西夏馬本就比金國馬要高大一些,抱月烏龍駒更是馬中龍駿,一人一馬,瞬間衝在最前面,直奔金兵領軍旗殺去。

孟春可不是愣頭青,他懷著滿腔怒火長途奔襲幾百裡,可不是自己來過癮的,作為一軍之長,他要的是全殲來犯之地,一個不許漏網。

號角聲中,孟春的踏陣軍已經兩翼全速衝擊,根本不理會戰場態勢,他們的任務,就是穿插包抄到位,形成包圍圈,把金兵牢牢圈住,一人一馬不能跑出去。

孟春還在幾十裡外,就嗅到了口氣中的血腥味,他是從西南插過來的,鐵門關在東北偏北一點,西北風吹得血腥氣能飄到百里開外,另外,他緊緊盯著天空中不斷盤旋的禿鷹,這些大鳥,對死人的氣味,那是靈敏得很,也間接地給孟春指明瞭方向。

孟春以特有的戰場預判,命令換馬,剛剛換馬完畢,就聽到了宋國軍隊特有的衝鋒號吹響,孟春下令全軍衝鋒,同時下令警衛團和偵察營向外圍撒開,遮蔽戰場,抓獲零星漏網之魚。

這次孟春帶了趙構親自賜名“飛虎師”的踏陣軍的第一師,雖然只有五千人,但卻是踏陣軍的主力師,一人三馬,是踏陣軍的刀尖,素以“快、猛、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