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出冀西平原,遊弋在冀西和冀中平原上,使得金兵騎兵的優勢得到最大的發揮,宋軍再想形成包圍之勢,可謂難上加難。

耶律琛長出一口氣,惡狠狠說道:“如此,明日我打第一陣,先撬下城門再說。”

完顏婁室時交卯時,就命令大軍啟程進發,他想速戰速決,為此,他寧肯多填進去五百兒郎的性命,也要早點拿下慈峪鎮。

但大軍啟程時,天還黑著呢,前出的金兵百夫長塔塔塔頗有節奏的馬蹄聲不經意間出現了一個小小的停頓,就在百夫長認為是天黑引起的馬蹄踏空的時候,道路兩邊“轟”地一聲響起巨大的爆炸聲,上百枚黃豆大小的鋼珠就像兩把大掃帚掃過金兵的前鋒馬隊一樣,呼啦啦就把馬隊掀下去一半,直奔要害的,當場殞命,沒有碰上要害的,渾身就像篩子眼一樣往外滋血,金兵身上的魚鱗甲雖然精緻,但對於火藥燃燒爆炸迸發出來的鋼珠而言,也就是一層窗戶紙一般,況且,像面部、脖頸、手腳等處,並沒有完全遮護,這兩顆地雷對金兵馬隊造成的殺傷力,可是不小。

這不是金兵第一次踩上地雷了,其實,自打進入宋國境內,這種埋在地下的大炮仗就讓金兵一路膽戰心驚,極限壓縮黑火藥的威力,一點也不差,讓趙構哭笑不得的是,宋國把簡約樸實但無比碩大的風格,完全演繹在地雷和手榴彈、手雷的製造上,一個個就像大西瓜似的,每次爆炸,都能折騰出二里地以外。

但金兵在戰爭中學習戰爭的能力,也讓宋軍暗自佩服,比如這次,其實就是十來名金兵驅趕著一百多匹馬走在隊伍的前列,說白了,這十幾名金兵和一百多匹馬,就是趟雷的敢死隊。

完顏婁室沒有絲毫猶豫,迅速下令清理通道,將剩下的馬匹再次集中起來,繼續衝路,第二隊金兵帶著敢死隊,再次踏上這條死亡之路。

一路上“轟轟轟”的聲音此起彼伏,在付出將近三百多匹馬和五十多名金兵的代價之後,完顏婁室心頭的怒火再次被潑上了一桶油,原以為已經走出死亡之路的時候,他又些絕望地發現,這僅僅才是一個開始而已。

完顏婁室臉上陰沉得能擰出一盆水來,他騎在馬上,望著眼前那一道道橫亙在大道上的鐵絲網,馬兒是跳不過去的,即使能跳過去,也不是一個辦法,再看看東方逐漸露出的魚肚白,咬著牙對完顏斡達下令道:“讓斡魯帶著他的虎牙營上來,用大斧劈開它。”

斡魯的虎牙營是他的親軍左衛,人手一柄利斧,都是彪悍之士,斡魯更是身高八尺開外的巨漢,只見他舉起手中長柄利斧,吐氣開聲,“哈”地一聲,巨斧落地,鐵絲網頓時被砍開一個豁口,其他金兵見狀,紛紛仿效,巨斧此起彼落,第一道鐵絲網剎那間被砍成一段一段的,其他金兵用狼牙棒、長矛等長兵器,挑起鐵絲網,掀到一旁,眼看就要將第一道鐵絲網盡數破開,這個時候,“轟”的一聲響,那個催命音符再次跳躍在完顏婁室的耳朵旁。

這次金兵過於集中,一下子被幹翻了七八個人,斡魯僥倖沒有被波及,但手下七八個人躺在地下哼哼唧唧地叫著,其中兩個被崩瞎了眼,捂著的手指縫裡,湧出的血水一下子糊滿了整個臉龐,看上去格外猙獰。

“換人上去砍!”完顏婁室果斷地換人,虎牙親衛不能白白死在這裡。

另外一隊金兵換了上來,還不等掄起大斧,就聽見“砰砰砰”的一陣槍響,頓時掃翻了一地,有效射程內的步槍彈,打上去就是一個眼兒,因為初速相對較慢,反倒是容易形成停滯作用,只要子彈咬上去,打上一個,廢掉一個。要命的是,子彈並不是衝著要害去的,不是胳膊肩膀,就是大腿小腹,不求一彈斃命,只求殺傷為主。

很快,完顏婁室就快被氣瘋了,剛開始還認為對方準頭不行,可這並不密集的槍聲,卻彈彈咬肉,不一會兒的功夫,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