嵬名多才帶著手下,和野利臻僵持不下。

野利臻是要存心挫一挫嵬名多才的傲氣,同樣是營長,為什麼他能當防禦使,自己反倒要成為他的下屬?

嵬名多才是真的著急上火,要是在平時,他才懶得和野利臻計較這些虛名,可今晚不行,現在更不行,說不定什麼時候人就回來了?

“野利臻,你敢抗命?!”嵬名多才忽然拔出刀來,刀尖一指野利臻怒吼道。

“唰……”嵬名多才手下齊刷刷亮出武器,冷森森的刀尖直指對方。老大都亮了刀子,這在戰場就是命令!

“喲嗬,來真的?至於嗎?”野利臻倒是嚇了一跳,見嵬名多才拔刀相對,手下居然擺出了攻擊陣型,心中也是嚇了一跳,急忙出聲化解。

“既然防區有劃分,各安其責,我這裡,就不勞二營的兄弟們費心了,請回吧!”嵬名多才話客氣,語氣卻很嚴厲。

野利臻也不想把事情鬧大,畢竟嵬名多才是防禦使,是自己的上司,弄僵了,面子上不好看。

“既然防禦使下令,我們撤。”野利臻也沒有過多糾纏,因為這實在是不明智的選擇。

可就是應了那句無巧不成書。這邊剛剛下令撤退,鳳凰那邊的虎爪就射上了城牆,雖然聲音輕微,但還是清楚地傳到了嵬名多才和野利臻的耳朵裡。

但唯一不同的是,嵬名多才知道是怎麼回事,野利臻不知道。

野利臻也是眼睛賊毒,剛剛聽到聲音,這邊神鷹揹著太子已經穩穩落在城頭。

“有刺客……嗚……”野利臻咽喉劇痛,望著穿喉而出的弩箭,一臉不甘地轟然倒下。

“嘭嘭嘭”急促的弩箭響起,頓時將野利臻的人掀翻了一片。

嵬名多才先下手為強,第一輪弩箭將對方射了一個暈頭轉向,措手不及,對方雖然人多,但卻怎麼也沒有想到對面會真的痛下殺手。

這就是有心算無心,而且嵬名多才挑出來參加今晚巡查的,都是心腹精銳死士,戰鬥力要比野利臻帶出來的這一隊人強不少。

但野利臻佔據人數優勢,在經歷第一波打擊之後,也迅速做出反應,後面掩護的弓箭手已經拉弓激射,嵬名多才這邊開始出現傷亡。

小四肩膀上被弓箭“咬”了一口,那是對方綽號騾子的隊長最後時刻手偏移了一下,雖然沒有致命,但卻貫穿了左膀子。

知道對方手下留情,只因為倆人不僅僅是酒友,還是為數不多的同在一個教導隊畢業的學員。

騾子擅用弩,小四精於刀。

刀光一閃,箭尾羽杆已被削斷,否則會影響他的動作。揉身欺上,正是對著騾子衝過去的,他要救下騾子的命。

如果被別人對上,他知道,騾子必死無疑。小四非常清楚自己這一隊人的實力,其裝備,遠不是那個野利臻想象到的。

一刀削斷了騾子手中的手弩,不等騾子拔刀,翻轉刀把,狠狠敲擊在騾子的頭上,低聲嘶嚎道:“對不起了騾子兄弟。”

騾子在眼睛發黑的瞬間,知道自己平時的酒沒有白喝。

小四沒有了羈絆,手中的刀便像是被賦予靈魂一般,吞吐之間,三名撲倒最前面的御林軍已經被放翻,都是一刀割喉斃命。

對於全副武裝的御林軍,咽喉、腋下、大腿根、兩肋都是相對防護薄弱的地方,小四的一把刀就像一條毒蛇,遊走於這幾個部位,都是一刀放倒。

“好刀法!”一個風一般的影子閃了過去,還不忘誇讚一聲。

於是,小四就發現了什麼叫“無刀勝有刀”,一個矯健的身影迎著嗷嗷叫著往上撲的御林軍就衝了上去。

就如同對方將兵刃遞到手裡一般,刀來刀扎,槍來槍刺,就是平端著手弩的御林軍也是隻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