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情微微一變,暗自吞吞唾液,她好像惹上不好惹的人物,這人可真高大,給人一種空氣突然變得稀薄的窒息感。

“小女孩最好不要偷開父母的車。”男子的聲音很冷,有一股冷肅的血腥味。

“你說誰是小女孩?睜開你的死人眼看清楚,本小姐夠資格撿你的死人骨。”她哪裡像小女孩。

和茹毛飲血的大猩猩一比她是袖珍了點,但以東方人體型而言,一百六十七公分不算矮,是他腦下垂腺分泌太過,那身高少說也有一九○以上。

一頭黑髮散得張揚,天空藍的眸色十分陰沉,好像快變陰天似深不見底,讓人打心裡減了三分威風。

不過不包括愛車剛毀的她,尤其是成年女子還被個“番仔”稱為小女孩,胸口的怒火更加高張,衝上前就是一副張牙舞爪的潑辣樣。

管他是張三、李四還是黑手黨老大,誰都不能嘲笑她的身高和娃娃臉,這是她生平大忌。

只是她沒料到眼前冷峻的男子確實是老大,而且威名遠播,幾乎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聰明的人會選擇避開與他正面衝突。

“有膽你再說一遍,我很久沒扭斷枯枝一般的人頸。”手指咔嗒一扳,警告的意味濃厚。

為了伸張微不足道的“正義”,藍巧晶這根小辣椒發嗆了。“別以為做錯事不用負責任,塊頭大不代表你有腦,擺出拽得不可一世的臭屁樣想嚇誰,你當大家都沒長膽呀!”

“我做錯事?”男子一瞄凹了一角的蓮花跑車,心中大為不快。

“不是你錯難道是我自個找死不成,忘了帶眼睛出門好歹牽條導盲犬,人不如狗就是你的不對。”她罵得很順口,根本無所畏懼。

男子挑起黑眉冷笑,“你沒有錯?”

“我當然是受害者,你開那麼快存心要肇事,我要是閃得不夠俐落早蒙主寵召。”她說得臉不紅氣不喘。

吵架必勝的不二法門就是要理百氣壯,黑的硬要拗成白的來講,不必講究公不公平、合不合理,先聲奪人便贏得第一步勝利。

即使她本身亦有不對的地方也要睜眼漠視,不當一回事地全賴在人家頭上。

“你很勇敢。”冷凝的眼一掃,他沉穩的掏出煙點燃,抽了一口朝藍巧晶吐了一個菸圈。

他是什麼意思,蔑視她的基本人權嗎?“你休想逃避責任,賠我的車子來。”

“老舊的二手車抵得上我車門一塊板金嗎?異想天開。”看著她伸出的蔥白小手,男子微微閃了一下神。

這條通往機場的道路向來少人行駛,因此他常放縱自我地挑戰車速,與風賽跑的快感勝過與女人在床上打滾的激情。

而這突然駛來的紅色迷你小車著實令人意外,她的小命可是在鬼門關前繞了一圈,若非他車子效能卓越及時打滑,否則她此刻已是一具不能叫囂的屍體。

真是不知死活。

藍巧晶憤怒的又踢了他車子一腳,“你敢侮辱我的愛車,它才不是二手車,去你的死瞎子。”

可惡的大猩猩,她的車子哪裡舊了,由父親手中接過來“才”七年而已,可是她寶貝得要命的代步工具,如今竟毀於他手。

心疼的代價非狠敲他一筆不可,此“仇”不報枉為人呀!

“要叫修車廠來評估誰的損失慘重嗎?”那輛破車還能行駛可不容易。

早該丟進廢棄廠發黴生鏽。

她心口一揪的怒視,“欺負弱女子肯定是你的專長,是你來撞我的。”

一抹興味浮上男子深藍的眼,“好悍的弱女子,方才不知是誰連踢我車子兩腳?”

“和你比起來我算是弱女子,踢你的車子是給你面子。”胸膛一挺,她弱得有理。

纖細五官和瘦弱身子怎麼說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