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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啊。”這一想起了面前的人是誰,腦海中關於這人的記憶就像是解封了似的,全都回來了。
要說周墨變化最大的是什麼時候,這要從高中說起。
自家兒子是個什麼性子,做母親的又怎麼會不清楚。可她從來都是個潑辣性子,也受不得氣。平時也從旁人那裡小心聽到自家兒子是怎樣唯唯諾諾,街坊鄰居都嘲笑她其實是生了個“女兒”,以後怕是要嫁出去。這些個話,她又怎麼忍得下去呢?平時在人前,護短護得跟什麼似的,卻在兒子面前,總是忍不住說上兩句。
可越是這樣,兒子的性格似乎就越像他那個死鬼老爸,這讓孫春紅心中越發不是滋味。
可就是在高一下學期開始,孫春紅就發現自家兒子變了,變得漸漸開朗了起來。阿楚,也就是楚敬肖,是周墨第一個帶回家的同學,這讓表面上粗辣的孫春紅明白,那個叫楚敬肖的少年在周墨心中的位置。
孫春紅頗為感嘆的朝著坐在身邊的楚敬肖說了一句,“說起來,我們家天天現在能長成這樣,還是要多虧了你呢。”
這一句話,在孫春紅口中,不過是感謝的意思,卻讓一旁的兩人各自聽出了不同的意味。周墨是想,確實是拜男人所賜,自嘲的笑了笑,似乎以前那些個不愉快的回憶,都被自家媽媽一句話全給帶回來了。至於聽到這話,剛好側頭看向周墨的楚敬肖,心中更不是滋味。有一句話,叫自作孽不可活,說的大概就是他這個樣子了,所以看著周母一臉感激的樣子,他面上不顯,內裡卻不像面上這樣平靜。
倒是沒有察覺出病房裡突然陷入詭異氣氛的孫春紅,像是突然想起什麼似的,有些歉意的看了周墨一眼,這才開口對楚敬肖說:“難得你們現在還能遇上,”她笑了笑,眼裡是明晃晃的欣慰,“當初天天走的太急,也不知道有沒有跟你說一聲,不過好在你們現在的關係,還是跟以前一樣好。”
到這裡,周墨才有些聽不下去的打斷了孫春紅的話,“媽,既然過來了,就在這邊住一陣子。”
市裡畢竟是不熟悉的地方,她也只是低血糖暈倒在車站而已。這在醫院瞎倒騰,不知道要費幾個錢。她本是算著看過兒子之後,就坐晚一點的車回去的,不過突然聽到兒子說讓她留下來,她還真有幾分受寵若驚的感覺。
老實說,她沒跟周墨打過招呼,就這樣一聲不吭的跑到了市裡,心中多少帶有幾分忐忑。其實她也是知道的,也許是因為過去那些年,有些事她做得太過,讓母子倆之間有了隔閡。哪怕之後幾年,兩人相依為命,卻還是像隔著一層窗戶紙一般,少了幾分應有的親近。
楚敬肖是什麼人,這母子倆之間有問題,他進來沒多久就察覺了。
只是不點破而已。
有時候,外人插手,只會讓事情更復雜。他看著聽到周墨的話之後,眼裡明顯閃動著水色的周母,也只是為了緩和氣氛的說:“是啊,阿姨,難得過來,就多在一些日子吧,”看到周母眼裡的鬆動,男人笑了笑,又接著說:“就快要週末了,到時候我們可以一起去周邊走走,”他像是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了低頭,用手輕抵著唇,說:“說出來也不怕阿姨你笑話,來市裡這麼久,我也沒有到處去逛過。”
周墨才聽到男人讓自家母親留下來的時候,就有些不好的預感。
果不其然,還沒說個幾句,狐狸尾巴就露出來了。
不過余光中,是自家母親有些希冀的眼神,只不過因為自己久久沒有回答,漸漸染上了幾許的失落神色。周墨心中先是默默的給男人記了一筆,這才開口對著已然是不抱希望的周母道:“媽,可以麼?”這大概是兒子最溫柔的聲音了。孫春紅只知道兒子答應了她,卻不知道周墨心中做出了怎樣的妥協。對於楚敬肖,周墨一向是敬而遠之的。
這個男人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