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她說完後臉上那放鬆的笑感到釋然,但同時又感到更多的失望和更大的決心,他竟然也哼出了跟二姐忠旭一樣的笑:“就是問你們信不信噻,反正你信也好不信也好我又不能憑空給你變出一個娃兒來。” “不跟你兩個談好歹,我上去看我的新聞。”老張說完這一句,慢慢搔著頭毛上樓去了,忠傳也在環堂屋喊兩個孩子:“還看嗎?睡吧,明天再看。” 信好嗯一聲,但並未聽到收拾書本紙筆的聲音,潘宏趿著拖鞋跟老張一起上摟,他手機也不要了。忠傳進來喊母子倆人:“要睡覺嗎?九十點了,睡覺吧。” 母親道:“慌啷個,還早不早的,我那中間屋的打米乾兒還沒拈出來呢,恁多屎屎兒,這都十六了,還說明天點到堰溝上,那啷個點啊。”母親同她道,一面站起來去中間屋端圓簸箕裡的花豆,一面叫忠承:“曉得你二哥睡覺沒有,看給他打個電話問一問,羅清賦生病恁嚴重呢我也沒去看過,現在老了出門也不方便,你姐姐本身忙我一個人又走不去,我說你打個電話看看他們睡了沒有,我問問他好些沒有。” 大家又都圍到環堂屋桌子上來,信好只好把攤子撤了,把書本抱走裝進包包裡。忠承已經沒什麼興致了,一面打哈欠一面拿手機打電話,開了擴音扔竹篩裡,一手撐著腦袋跟大姐一起撿豆屎。 “曉得他睡覺沒有,這陣了……”裡頭就傳來信友的聲音了:“哪個?”喜歡轉來()轉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