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爸,又已經再度成為她的女婿,她當然也關心他的情況如何,而且坦白說,對御安這孩子,她本來就沒有意見,唯一不滿的,也就只是在他們的上一段婚姻中,他沒有照顧好尚菲。

蔣華嚴被向蓮攙這坐到另一邊,臉上帶著苦笑道:“我們也是今天看到新聞才知道的,目前無國界人道組織已經又派了人過去戰區支援,只能求老天保佑他們儘快找到御安。”

“那支救援隊的其他人呢?”徐父忍不住問著。

雖說他們大概知道發生什麼事,但畢竟人才剛從國外趕回來,所以很多細節都不是很清楚。

“幾乎都回來了,沒回來的除了一個外國人,另一個就是御安。”蔣華嚴一邊說著,心臟也覺得隱隱作痛。

他自己也是當醫生的,雖說在醫院裡見慣了生死,但當那個人是自己唯一的兒子時,他還是悲痛難當。

幸好伊恩說他們只是下落不明,而不是直接給他一個天人永隔的噩耗,否則他怕是早就倒下了。

徐母皺著眉,“御安是怎麼回事?不是說前陣子才又剛結婚,卻接這個什麼委託?”鬧得大家都不安心。

向蓮本來一直關心著丈夫的臉色,所以從剛剛聽到現在也沒有插嘴,但是一聽到這句問話,她忍不住爆發了。

“我自己的兒子去做這種危險的事,我也很想知道為什麼!不過這事是不是要先問問你教的好女兒,看她怎麼放心讓自己的丈夫去那種地方!”她憤憤的說著。

本來出門前答應丈夫要收斂脾氣,加上早上才發生那樣的意外,記著醫生交代的她一直忍著不發作,沒想到對方還敢問這種話?!教她如何吞得下這口氣!

“你……”聽了她不客氣的指著,徐母不滿的情緒也升到最高點。

一時間氣氛變得劍拔弩張起來。

蔣華嚴臉色沉凝,抓住妻子的手低喝,“好了,都什麼節骨眼了,還在爭執這個?!而且自己兒子的脾氣,你難道不清楚,一旦他打定主意,就不會輕易改變,我們自己都勸不動他,你把這事全怪罪到尚菲頭上公平嗎?”

出門前,他就是擔心會發生這種情況,所以好說歹說才讓妻子勉強同意按捺下脾氣,只是本來就為兒子心急如焚的她,終究還是忍不住了。

“抱歉,她只是太慌了……”蔣華嚴的臉上寫滿了歉疚。

徐父揮了揮手,表示沒什麼,“沒關係,遇到這種事,誰都會慌。”他說著,一邊拍拍妻子的手背,要她也冷靜下來。

徐尚菲突然抬頭看向蔣華嚴夫婦,真心誠意的說:“我很抱歉沒能為兩位留在御安,但御安有堅持要去的理由,他說那些需要救援的人裡面,有一個是他的救命恩人,他不能不去,請您們原諒他的任性。”

接著,她又轉頭對父母道:“對不起,老是讓你們為我的事操心。沒關心,我有信心他會平安回來的,就像伊恩他們說的一樣,再艱困的情況御安都撐過來了,他不會那麼輕易被打敗,他不會捨得我們這些愛他的人傷心難過。”

“伊恩是誰?”徐父代表眾人問出他們的疑惑。

“他是個很有名的傭兵團的一員,今天他們早上來過醫院了,說他們會趕到那邊找人,就算是有人都放棄了,他們也會堅持下去。”

聽到這句話、這個保證,讓她在聽到他們帶來的訊息時,才能保持著信心。

伊恩他們都還沒放棄,她怎麼可以先放棄希望?

傭兵這種職業,感覺像是電影裡才會出現的名詞。

徐尚菲露出一抹淺笑,“御安曾經救過他們。”

所以一切都是善意迴圈而已。

他付出真摯的善意,然後得到的更多,即使現在身陷險境,仍有許多人不畏危險,願意深入戰區去帶回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