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誕能不能救,怎麼救。

楊崢一直在思考這兩個問題。

人的性格就是其命運,諸葛誕一心一意割據淮南,不圖進取,其敗亡就已經註定了。

這也是歷史的巨大慣性所在。

東吳傾國馳援,與魏軍連連血戰,諸葛誕卻在壽春城中袖手旁觀,只讓文欽等東吳兵馬出城接應。

算計太多,有時候反而會害了自己。

都兩座泰山壓頂了,還這麼多心思,這樣的人救不了,也救不過來。

即便楊崢派人去說今年淮南大旱,恐怕諸葛誕第一反應是殺自己派去的使者,而不是思索對策。

再說以如今的形勢,淮南戰場上已經不需要對策,就是你死我活的扳手腕。

天下大勢基本清晰明朗,司馬昭平定淮南之後,一定會出兵西北。

這是毫無疑問的。

從淮南傳回的情報看,孫綝退兵之後,諸葛誕就及及可危了。

其實這種泰山壓頂的搞法最無解。

司馬昭根本不跟你玩虛的,就堂堂正正的碾壓。

東吳、淮南根本不是對手。

相當於,司馬昭一個人單挑諸葛誕、孫綝、姜維、以及自己。

雖然在雍涼丟掉了隴右,但在大局上,司馬氏仍舊是獲利的。

吳國經歷這次挫敗之後,未來估計沒有心勁北伐。

蜀國一言難盡,到現在還沒啃下陳倉,還拒絕了周旨的援助。

楊崢感覺自己的一片好心被當成了驢肝肺。

這也說明姜維越來越不信任自己。

“第六批河南地狩獵騎兵今日回到姑臧大營,共俘獲牲畜一萬多頭,奴隸四千人。”孟觀欣喜來報。

這個數字並不奇怪,漢衛青橫掃河南地,俘獲牲畜近百萬頭。

現在是十月,正是牲畜出欄的季節。

今年不是豐收,但府庫收糧依然達到三百七十萬石,河湟、河曲、涼州、河套牲畜一共出欄十三萬匹,涼州府庫頓時充盈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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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靖完成了楊崢一年四萬匹馬的要求。

一萬多匹戰馬,搭配兩萬多匹馱馬、駑馬,讓親衛軍全都能騎在馬背上。

步卒也能分到兩匹馱馬。

漠北馬今年才開始大規模培育,按照這個速度,不需三年,就能投入軍中。

騎兵就是涼州的命根子,也是將來唯一能破局的利器。

所以涼州上上下下都極為重視。

除了戰馬,另一個命根子就是糧食了。

糧秣司在姑臧、金城、天水、朔方、張掖、西海各自修建了糧倉,以作屯糧之用。

除了自己產的糧食,還從蜀地零零散散走私進不少糧食。

如今的蜀國處處漏風,自從衛瓘主理蜀國事務之後,涼州與蜀國的捆綁就越為緊密。

公開貿易,蜀錦、茶葉、漆器、布帛等等源源不斷送入涼州,在姑臧交易,換回皮革牲畜戰馬。

暗中貿易,從江油北上,穿過陰平,什麼都賣。

軍械、盔甲、連弩、糧食等等,換回大量奢侈品。

甚至連弓弩盔甲的圖紙也買到了。

一個蜀國工匠,涼州價格開到三十兩黃金。

無論是自己來,還是被人賣過來,都可以領到這筆錢。

拜這些工匠所賜,隴西和金城興起了製陶業。

紙張的質量越來越好。

鐵坊、木坊也迎來長足發展。

別的不敢說,涼州的刀劍盔甲越來越精良。

弩機在五十步內,能射穿鐵甲。

按照楊崢的要求,床弩、車弩都被打造出來,射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