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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歲？”紀秋實聲音提高，詫異的看著她，“才五歲你就上學，不是七歲以下的孩子不收嗎？”

喵喵的，這小子還挺明白的！你不知道咱們的國情是可以特事特辦嗎？

“那個，我認字早，小學三年級以下的課本我都學完了。俺娘說，早上學早考大學，要不然該耽誤了。”林涵一本正經地忽悠。

“你真厲害。”紀秋實讚揚道，“我就認不點兒字，簡單的加減法我會算，超過五十的就不會了。”

後面一個男孩趴著桌子腦袋伸向他們中間，插話說：“你們都很厲害。俺不認字，也不會加減法。就會數數。”

“你幾歲了？”看著這大個子挺高的，一點字都不認識？

“九歲。”男孩不太好意思的摸摸頭，說道。

林涵看著他心道，怪不得個子長那麼高。不過這麼高不是應該坐最後一排嗎？怎麼跑第二排了。

“你怎麼才上學？”紀秋實問了。

九歲的孩子上學不是沒有，特別是農村的小孩，但大多還是七歲。

“上早了也學不會，還不如晚點上能學會。”

這時王老師安排好同學們的座位，開始給小朋友們講話。

“……現在咱們的座位是臨時的，這個星期我會慢慢給在家調整。同學們，你們現在開始就是一名小學生了，作為小學生。要尊敬老師，愛護同學，遵守紀律……”

王老師正在講臺前面長篇大論，林涵聽的是昏昏欲睡。

就在她迷迷糊糊的時候，“咣咣咣”後面的淘小子不停的踹林涵的凳子腿，另一組後面有個學生“梆梆”敲桌子。

林涵身體抖了抖，看向前面，發現老師已經不在。

她先回頭，咦，那個大個子已經調到後面去了。現在這個座位上坐著一個小不點。

看她回頭。小不點朝她咧嘴一笑。大鼻涕淌了下來，流那麼長。哎，過河了——都到了嘴巴下面。只見那個男孩鼻子出溜了一下，猛的一吸把鼻涕吸了回去。

林涵簡直是目瞪口呆了。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那男孩看她那呆樣還得意的一笑。然後，伸出胳膊用衣服袖子往那一抹，又流下來的鼻涕擦到了衣袖上。

他不在意的把胳膊拿下去，又開始踹前面的凳子。

林涵心中陣陣噁心，她急忙站起來，對同桌說：“我要出去一趟，你往前點。”

紀秋實看了她一眼，慢慢騰騰的把凳子往前一挪。林涵急忙從凳子後面出去了。

到了走廊那種噁心的感覺還沒有消散，她開啟窗戶，狠狠呼吸了幾口外面的空氣，壓抑的胸腔內那種難受的感覺才慢慢消退。

站了一會兒，她順著走廊到了老媽的辦公室。

老媽正和幾個老師在那說話。看見她進來，老師們紛紛跟她打招呼。這個說：“小涵來了，上學怎麼樣啊？”那個道：“小涵這個聰明勁肯定沒問題。”

林涵挨著個的打招呼，這太懂禮貌也是個累人的事。那幾個老師就都回各自的辦公室了，把地方讓給娘倆說話。

“怎麼了，怎麼出來了？感覺怎麼樣？”鄭雅蘭安排她坐下，倒了杯水給她。

她加了滴靈水一口氣喝了下去，舒服了很多，往老媽的辦公桌上一趴，“啊，不行了，噁心死我了！媽媽，你不知道，我後面坐著一個小男孩，那大鼻涕流那麼長，都過河了，他竟然吸回去了。這還不算，又淌下來後拿袖子這樣一抹，……額，噁心的我都要吐了。只好跑你這來了。”

鄭雅蘭哈哈笑起來，拍了拍她，“你王姨呢？”

“不知道，沒在班級。”

“估計是搬新書去了。”鄭雅蘭想了想道，“咱們這小學鄉下孩子不少，有的家長不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