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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害的進退兩難。”
和田昭為的嘴角微微翹起,咧著嘴巴似笑非笑道:“主公趁機痛改前非尚且不晚,為今之計應當懸崖勒馬,前往江戶覲見公方殿下請求寬恕才好,免得等到公方殿下登位以後,再對我佐竹家動手那可就有改易滅族的危機了呀!主公一定不願意做佐竹家最後一代家督吧!”
“掃部助大膽!妄議家督是臣子的本分嗎!”年少的佐竹義重個頭不高威勢卻不小,瞪大眼睛呵斥譜代家老裡話語權很重的和田昭為,竟把這位久經考驗的老臣給斥責的不敢抬頭,年紀輕輕就鎮得住驕橫的譜代家臣才,頗具有些許東國虎將的氣質。
現在只是乳虎初嘯,尚且談不上多大的威懾力,起碼還威脅不到幾位譜代重臣的意志,根本里行看到和田昭為惱羞成怒的做派,忙笑著打圓場:“掃部助的本意也不是要對主公不敬,我佐竹家就是在主公的治理下日漸興旺,只是有的時候還是需要變通一下,比如現在的情況就對我佐竹家很不利,幕府公方殿下默許與全力支援的差別,想必諸君一定是明白的吧!”
“是啊!諸君不要忘記一百二十年前結城合戰的前車之鑑,還有剛結束的結城合戰,都是一個重要的啟示呀!”和田昭為哼哼唧唧的還不太高興,換做其他武士被這麼當著面呵斥一通,說不定離席而去回家準備謀反的大事了,他能忍下來主要還是上総足利家那邊交給的任務非常重要。
佐竹義重不滿地說道:“結城合戰!怎麼又提起他!那不是一百多年前的老黃曆了嗎?還提他作甚……”
“誒!少殿這麼說可就不對了,我關東武士非是數典忘祖之輩,明國有句名言,前事不忘後事之師,說的就是不能忘記過去。”根本里行插嘴打斷佐竹義重的抱怨,才讓這個年輕武士從自滿的圈子裡走出來。
佐竹義重敏銳的發現譜代家臣團對他的表態很是不以為然,他的年紀還小並不明白永享之亂與結城合戰對關東武家的影響有多大,這影響近乎改變整個關東武家集團的集體意志,並間接粗繩如今關東政局的奇特發展方向。
永享之亂是深植於每個關東武士心中的一根刺,足利持氏是關東的共主威望極高,他還是足利義持的養子曾被允諾為徵夷大將軍的有力競爭人選,可以說他是個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強勢君主,可就是這麼強勢的公方卻被幕府大軍生生絞殺,只因為一個莫須有的謀反罪名而已。
關東武士從那時候就深深的恨著幕府,那個不近人情的足利將軍家對著關東一次又一次舉起屠刀,享德之亂、永享之亂迭發的本質原因還是幕府對關東武家的偏見,尤其是對古河公方足利成氏的惡意不減半分,當然古河公方也是憎恨幕府公方的。
永享之亂以前那是鎌倉公方企圖爭將軍之位,足利持氏對室町幕府的怨念再深也沒想著要揭起反旗,只是像個小孩子生悶氣的樣子給自己的兒子換成足利義久,並在元服的時候給予八幡太郎的名號,對付自己的家宰上杉憲実下手而已。
一百二十年前的結城合戰讓關東武士意識到幕府的強大不可阻擋,從那之後關東武家再也沒有擁立古河公方爭奪將軍寶座的想法,相隔一百二十年恰好兩甲子,又一場結城合戰以幕府方的足利上総三郎義時碾壓取勝告終,再次向關東武士揭示一個道理,幕府不是關東武家所能抵擋的。
足利義時即將登上關東公方的寶座的意義非比尋常,這本身就是在向關東武士釋放一個友善的訊號,用行動在告訴關東武家並沒有徹底決裂的打算,關東依然是關東武士的關東,關東公方依然是足利家的關東公方,規則不變關係不變,只是把效忠者從足利藤政轉為足利義時。
這是一個臺階也是一個橄欖枝,為關東武家搭建起通往鎌倉的快捷通道,只要來到鎌倉參見他出席他的關東公方就職典禮,君臣的名份將會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