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七郡第一人聯手,給一向一揆軍以當頭棒喝。

左翼齋藤軍兩千黑龍騎兵如狼似虎的殺進勝興寺芸承的本陣裡大肆屠殺,卻被一整日戰鬥折騰到半殘的勝興寺軍竟被打的毫無還手之力,見軍心動搖大勢不妙,勝興寺芸承大喝一聲提著鑄鐵禪杖縱馬飛奔上去,從袖口摸出暗藏多年的秘密武器,乃是由京都工匠特別定做的飛撾,瞄準為首的那員無雙大將猛地投擲過去。

這一擲來的突然,若是普通武士定然要命喪黃泉,卻不想齋藤朝信早早的看到衝過來的那個滿臉橫肉的肥壯僧人,表面上迎著勝興寺軍肆意屠殺,其實心裡卻存著幾分警惕,待瞥見那和尚丟出一個從沒見過的事物時,下意識一個側身險險的避過這驚險的一擲。

這飛撾擦身而過落入他身後的勝興寺一揆軍中,非常不巧的砸中正朝這裡趕來的石田因幡守,將這員大將的腦袋砸的像個破碎的西瓜一樣稀巴爛,三日月兜掀掉一半,露出腦袋裡紅的白的飛濺的到處都是,手下這員猛將沒死在黑龍騎兵的手裡,卻意外栽倒在自家主公的暗器之下,真是害人終害己。

唯一的先機已失,勝興寺芸承的膽氣卻也跟著那飛歪的鐵撾一樣散去,再看見這怒氣衝衝的齋藤朝信策馬殺來,心中的怯意不由的增添三分,但二三十年裡積累的自尊卻不允許他像個懦夫那般狼狽逃竄,壯著膽子大喝一聲迎上前去,仗著身大力不虧掄起鑄鐵禪杖就砸過去。

鑄鐵禪杖與大身槍的碰撞激起一串火花。齋藤朝信將大身槍一架就把他這賭命的一擊格開。他的格擋頗有竅門。卻不是鐵橋硬馬的架起大身槍硬吃一記,那樣即便他不怕絲毫可坐下戰馬可要遭殃,被巨力震出內傷卻是大大的不值。

他只是雙手駕著大身槍,斜斜的一引將這鑄鐵禪杖的巨大力道卸到一邊,就可以輕鬆的躲過這一擊,勝興寺芸承萬萬沒料到這疾風烈火般的猛擊還能被輕鬆格開,自己甩出全身力氣的一砸讓鑄鐵禪杖帶著“嗚嗚”的烈風聲砸在側邊的地上,身體不可抑制的一晃險些摔下馬來。

勝興寺芸承暗叫一聲糟糕。只來的及抬起肥碩的腦袋,就看到眼前一道刺眼的白光閃過,手起槍過一顆碩大的腦袋沖天而起,直到那一瞬間勝興寺芸承才看清那迎著傍晚夕陽的餘暉一道璀璨的光芒,乃是齋藤朝信的槍刃劃過時的閃光。

“敵將!勝興寺芸承被我齋藤朝信討取了!”

戰場上的形式為之一變,勝興寺一揆軍立刻崩散,慌不擇路的勝興寺顕榮駕著坐騎不小心撞到齋藤朝信的槍口上,雙馬交錯一個照面,白光閃過一顆年輕的頭顱沖天而起,一腔熱血向個高壓水槍崩射四濺出來。齋藤朝信舉起大身槍挑著勝興寺顕榮的殘屍,嘶聲狂笑著放佛一個大魔王。

恐怖的笑聲嚇的一向一揆軍肝膽皆碎。武勇冠絕越中的勝興寺芸承,還有石田因幡守的死亡給這支軍勢計程車氣帶來重大打擊,勝興寺顕榮突遭殞命讓他們沒有繼續留下來戰鬥的意義,再看到這個如同恐怖大魔王般的黑甲大將,如惡鬼似的面當彷彿就是他猙獰的面孔。

“惡鬼!地獄裡爬出來的惡鬼夜叉!大家快逃啊!”勝興寺一揆軍的殘兵敗將完全崩潰了,他們哭喊著掙扎著拼命逃竄,在場的許多人堅信這一定就是傳說中黃泉中爬出來的妖魔,他們竟然惹上這麼一群怪物,甚至連勇武無敵的主將都被殺死,世間還有何人能抵得住這樣的存在呢?

與此同時在戰場的另一端,柿崎景家衝散神保軍的主力,滑不溜手的神保長職見勢不妙把他的一門神保氏春丟下來斷後,這個倒黴的傢伙好不容易逃過富山城當俘虜的命運,卻又一次被自己的宗家哄騙過來奪取富山城,這就叫記吃不記打。

神保長職帶著兩千餘殘部跑的那叫一個快,連招呼都不打悶頭就撤,擔心柿崎景家盯上自己,還特意把大旗丟掉囑咐幾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