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

“是!”擠作一團的關船立刻讓開水道,讓一艘滿載鐵炮隊和弓箭隊的安宅船從船隊中脫穎而出,巨大的船身和厚實的甲板可以有效保證他不被火箭一下燒掉的危險,船上的指揮官就是安宅冬康的親信大將小田將監。

安宅船上一名淡路武士請示道:“前面就是火船!我們該怎麼辦?”

小田將監猛地一拍桌子。大喝道:“衝過去!撞開他們!各隊聽令一旦見到吉良水軍就立刻開火,打關船放小早。明白嗎?”

“是!”

“告訴後面的船隊,只要我一撞開火船,就跟著我衝過去!”

“是!”安宅船上的武士們迅速忙碌起來。

沒過多久巨大的安宅船在排槳的推動下,開始緩緩加速衝向火船,經過一陣巨大的震動,安宅船順利的撞開擋路的火船,烏黑的煙霧燻的淡路武士捂住口鼻咳嗽,火焰炙烤的安宅船外層甲板滾燙,水手們忙著用拍槳推開礙事的火船,為繼續划動做努力。

這時滾滾火浪與黑煙遮擋住的遠處忽然傳來一陣雷鳴般的巨響,接著安宅船甲板上層的淡路武士全身噴灑著鮮血摔下河中,這一猝不及防的變化讓水手們有些措手不及,小田將監抽出太刀,大喝道:“不準停!繼續划槳!快點給我划槳!”

或許是他的命令起到作用,水手們卯足勁拼命划槳,停滯半天的安宅船終於開始緩緩移動,這時黑煙中突然落下幾百只燃燒的箭矢,落在甲板上屍體上燃起熊熊烈火,小田將監又連忙指揮武士們舀水撲火,安宅船上一片混亂。

小田將監幾近聲嘶力竭的吼道:“不要停!繼續劃!不管什麼原因都不準停下!”

“砰砰砰!”又是一連串鐵炮的轟鳴雷震,將甲板上的淡路武士打死一半,許多槍彈打在甲板擊穿一個深深的彈孔,若不是船頭甲板偏厚實,都有可能鑽進船艙,剩下的武士說什麼也不敢站在前排,他們想不通對面到底拿的什麼武器,竟能隔那麼遠就打到安宅船上的人。

隨著安宅船一點點走出火船的區域,終於看清對面的船隊,只見兩艘安宅船在最前,另有十幾艘關船護衛左右,安宅船上密密麻麻的鐵炮對著他們,而關船正就幾百個燃燒的火球抄他們飛過來。

當一名武士看清這個陣勢的時候,大聲疾呼:“小心!”

“奪奪奪!”劈哩啪啦的弓矢落地聲中,夾雜著淒厲的慘叫,又有十幾個倒黴鬼全身冒著火焰跳入水中,小田將監大聲喝罵著組織起鐵炮隊進行反擊,因為鐵炮隊藏在船艙中透過射擊口射擊,安宅船想要反擊就必須橫置船隻進行還擊,在這個過程中只有用甲板上層的弓箭足輕進行還擊。

“混蛋!竟然用火箭!為什麼我們就沒帶火箭!”小田將監已經沒功夫去做更多的抱怨,因為對面的鐵炮再一次轟響,巨大的槍火伴隨沖天而起的白煙,將眼前眼前的兩艘安宅船遮蓋成雲萊仙境,幾百顆槍彈穿越六十米的距離射中甲板上試圖躲避的弓箭足輕,一時間鮮血迸射死傷無數。

“小田殿!不能再這麼打了!再這麼打下去,兒郎們就要死光了!”經過幾輪集火,甲板上的死屍已經超過五十具,掉入河中的沒數,這一眨眼就是接近半船的死傷,這麼慘痛的打擊怎麼能不讓淡路的武士們感到心痛。

“怎麼?”小田將監雙眼充血,面目猙獰的瞪著幾名武士,怒斥道:“身為武士還怕死嗎?”

“我等絕無此意!身為武士戰死疆場乃我等宿命,只是因為兒郎們死的太不值了!”一名武士同樣紅著雙眼,氣憤的吼道:“再這麼打下去,我們一船人死光也碰不到吉良水軍一根汗毛,我等之死輕於鴻毛,死後如何見比良坂的父兄?”

“是啊!我等如果戰死在這宇治川,也不能如此窩囊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