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的關東、羽奧的“仁人志士”夜不能寐。

據說這一戰打的格外慘烈。川中島的野草都被鮮血染紅,武田晴信身中一刀危在旦夕僥倖躲到甲斐閉門療養。駒井政武入道高白齋、今井相模守信甫還有他的弟弟今井虎甫等老將可就沒這麼幸運了,在回到甲斐後不久紛紛謝世,宣告盛極一時的武田家就此衰落。

關東八國裡上野國算得上一等一的大國,上野國在平安時代就是上國,上野守只有親王能兼任,自室町幕府建立就屬於關東公方以及家宰山內上杉家的核心領地,幕府對上野國缺乏實際控制力是不爭的事實,這次被吉良家輕描淡寫的奪回來,可算完成十幾代幕府將軍的心願。

雖然足利義輝從感情上不希望看到吉良義時接二連三的勝利,但這種**的小念頭總不能拿出來說事,他更擔心這麼做會引起天下譁然,給世人留下一個對功臣狠毒無情的壞形象,幕府的重振和支撐離不開吉良家的支援,自毀長城的蠢事他還做不出來。

即使這一切都不那麼重要,單看每年定時定例的錢糧奉納一文不少及時周到,求官敘職主動與幕府溝通並封上一筆不菲的款子,從上到下把幕府眾臣僚打點的非常滿意,他這個幕府公方如今權威日濃,迎來送往開銷頗為不菲,剛拿出一萬貫替天皇搞定前任天皇的儀葬事宜,若離開吉良義時的錢糧支援他哪裡還存的下一萬貫文支援天皇,更不用提造成現在幕府迎接各路大名、豪族車水馬龍的啦拜見公方送錢的景象。

大館晴光在春日山城裡小住幾天,對吉良義時詳解畿內的複雜形式,重點提到吉良家在滋賀、高島兩郡對畿內的影響,以及六角義賢越發明顯的動作,他的言外之意是希望吉良義時多做一手準備,小心此人隨時對兩郡下手。

這是大館晴光私下裡與他交代的話,足利義輝並沒有讓他告知這些情報,這位和善的老人如今已是従四位下陸奧守,歲數漸高卻依然精神矍鑠,對吉良義時一番掏心掏肺的勸誡,希望他能夠多重視一下畿內的行止,畢竟他來自畿內那裡才是幕府的根。

吉良義時對老人家的一番勸誡十分高興,有心勸請他留在越後擔任吉良家的外交官,老人家很高興他的邀請但表示自己的年歲已大,再過幾年就會隱退下來在京都養老,不過他的兒子大館輝光今年二十二歲,小年輕在幕府沒有多少地位,到是可以來越後幫助吉良家,畢竟同為幕府一脈互相幫扶著才能讓幕府更好。

大館晴光匆匆而去,其實他給的情報他早已掌握,六角義賢賊心不死也不是一天兩天,近江五千新軍送到越後編練就是為了應對日益嚴重的挑釁,在年底他就讓山本時幸在越中再招募五千新軍代為編練,用這五千新軍來替代殘餘的兩千五百餘近江新軍。

辛辛苦苦訓練兩年,才戰鬥幾個月就死掉一半要說不心疼是假的,如果沒有這批新軍的死命堅守,換做一萬國人軍也決然守不住松倉城,短短的幾個月他們經歷很多。知道怎麼守城怎麼打仗。每一場戰鬥都要準備完全。遇到緊急情況不急不躁,順利完成新兵蛋子到精銳之師的蛻變才是最大的收穫。

這兩千五百人將會在春暖花開時乘船返回近江,中條時秀那裡需要這批精銳鎮場子,這兩郡幾年沒有經歷戰火就連武士們的精氣神漸漸懶散,就需要這種從前線戰場上殺出來的武士來守住攤子,同時他還打算從近江再抽調三千兵丁來輪換戍守,以戰鬥磨練近江武士的戰鬥意志,順便也是給自己找點兵員用。

正月裡連日大宴不斷。吉良義時只在最初的幾天露了幾面,後面的宴會都是由譜代眾代為主持,長尾景虎宣佈尊吉良義時為主只是一個開始,扭轉越後國人的心態仍需要一個過程,信濃、上野兩國的農業發展也不是一句遵循越後的模式就能一言概之的,擠壓半年的政務摞在案頭,真是千頭萬緒讓他頭痛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