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慶楠好笑道:“二殿下還能長出三頭六臂不成?”

齊子阡看了院中一眼後,像是一口氣沒上來,嗆咳了起來。

慶楠忙也往院中望去。

院中種著一棵桃樹,桃花的花期已經過了,但枝頭細長的桃葉間,還是夾雜著幾朵沒有謝去的桃花。

白承路就坐在這棵桃樹下,身上的盔甲看著完好無損,只是身下的血流了一灘,將樹下的泥土全部浸溼。

“他,他這是死了?”慶楠問左右道。

齊子阡說:“我看他不動啊。”

慶楠往院子裡又看了看,院子裡只有白承路一個人,應該護衛白承路到最後一刻的侍衛們,都不見了蹤影。

齊子阡衝白承路喊了一聲:“二殿下?”

白承路低頭坐在樹下,沒有反應。

慶楠最先走進了院中,徑直走到了白承路的跟前。

走近了後,人們才發現白承路的左手被人齊腕斬去了,血就是從這斷手處流出來的,腕骨撐著地面,本應是白色的骨頭,硬是被血染成了紅色。

慶楠蹲下身,試了一下白承路的鼻息。

齊子阡站在慶楠的身旁問道:“怎麼樣了?”

慶楠搖了搖頭,站起了身,說:“死了。”

“因為斷手?”齊子阡有些不大相信,一個皇子殿下就因為斷手而失了性命?

慶楠指著白承路的斷手跟齊子阡,還有左右的兵將們說道:“他包紮過這傷口,但這麼大的傷口,光用布扎是止不住血的。”

“所以他就這麼死了?”齊子阡說道。

慶楠又蹲下身,看了看白承路的身上,說:“他身上沒其他的傷口,是誰啊?”他問左右道:“是誰把他的手砍了?”

沒人應答慶楠的話。

慶楠站起了身,說:“這他媽還找不著仇人了。”

齊子阡看著白承路的屍體看了一會兒,然後問慶楠道:“下面怎麼辦?”

“你們幾個帶人把白虎大營清一遍,”慶楠命自己手下的幾個校尉和中軍官道。

這幾個人領命跑出了院子。

慶楠跟齊子阡說:“我們去帝宮,你要不然先把你這身衣服換了去。”

齊子阡衝慶楠點了點頭,帶著自己的部下跑走了。

慶楠帶著人走到了白虎大營外,有兵卒替慶楠把馬從大營裡牽了出來。

白虎大營這裡的喊殺聲停了之後,整個京都城好像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

齊子阡匆匆忙忙地換了一身衣服後,從營裡跑了出來。

慶楠看著齊子阡一笑,說:“你這才是個將軍的樣子。”

齊子阡上了馬,問已經在馬上坐著的慶楠道:“朱雀大營的其他將軍們呢?”

朱雀大營的主將不是慶楠,這事齊子阡記得很清楚。

慶楠說:“礙手礙腳的人,自然要先行除去才行。”

齊子阡坐在馬上一恍神。

“去帝宮,”慶楠跟左右大聲下了令後,打馬最先往帝宮的方向跑了。

朱雀大營中,幾具屍體倒在一間議事廳裡,這幾具屍體已經過了一夜之後,屍身已經發僵,開始長出屍斑。

安錦繡在千秋殿裡等了有一個時辰,耳邊的打鬥喊殺聲才完全停歇,整個帝宮一下子又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中。

袁誠身上沾著血,跑進了偏殿,衝安錦繡單膝跪地行了一禮,稟道:“娘娘,木方藝帶著人往金鑾大殿那裡退了。”

袁義說:“後宮裡還有玄武大營的人了嗎?”

袁誠說:“應該沒有了。”

“應該?”袁義說:“你們在宮裡查過了嗎?”

袁誠有些迷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