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我也願意幫楊氏這個忙,”安錦繡說道:“事情不做,我們怎麼能知道結果如何呢?”

齊妃坐著想了半天,安錦繡這話說得太突然,讓她一點準備也沒有。

“不管怎樣,你先探探她的口風吧,”安錦繡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水,“先看看這個人,是不是一個識趣的。”

齊妃搖頭,“楊氏的出身不差,可五王府裡比她出身好的不是沒有。”

“可那些沒有管過家,也沒有生過孩子,”安錦繡道:“那個康氏倒是要在意一些,畢竟剛入府不久,之前還差一點就當了五王妃。”

“康氏,”齊妃說:“我坐著聽你說了好幾遍這個康氏了。”

“這個女人讓我忘不了啊,”安錦繡苦笑道:“也不知道我跟她是不是前世裡就相剋,一想到這個康氏,我就心裡不舒服。”

齊妃想想康春淺那時在倚闌殿的樣子,說:“這個女人是不討喜。”

“一想到齊姐姐以後要跟這個女人住在一個府裡,我這心裡就更不舒服,”安錦繡道:“那時,我就不該讓這個女人活著出宮去。”

齊妃被安錦繡的話嚇了一跳,安錦繡可還從來沒有在她的面前,說過想讓什麼人死的話,“她就這麼遭你的厭?”

安錦繡擺了擺手,說:“不說她了,齊姐姐見到楊氏後,跟她好好說說吧。”

“幫她做成五王妃?”

“不管這事成不成,齊姐姐的這個情,楊氏若是識趣,她就會領,”安錦繡道:“她管了五王府這些年,就算日後王妃進府,也不一定能壓過她一頭去。”

齊妃說:“你讓我想想吧,我日後說不定一個人過呢。”

“就算一個人過,宮外有個記掛自己的晚輩,總比沒有強吧?”安錦繡笑問齊妃道。

齊妃起了身,苦著臉說:“等我見過這個楊氏再說吧。”

安錦繡也起了身,往外送齊妃,道:“楊氏也好,誰都好,五王府裡總歸不能讓康氏當了家,不然日後,我與齊姐姐的日子就難過了。”

齊妃說:“我們是都得罪過她,不過一個五王府的側室,她能讓我們兩個的日子難過?”

“我聽說五殿下還挺寵她的,”安錦繡說了一句。

齊妃忙就搖頭,說:“我怎麼聽說五殿下碰都沒碰過她?”

安錦繡陪著齊妃走出了小花廳,突然搖了搖頭,說:“齊姐姐,你看吧,我們現在連這個康氏到底得不得寵都不知道。”

齊妃被安錦繡說得一愣,然後說:“看來這個女人是有點本事啊。”

“小心一點吧,”安錦繡道:“也不知道這個楊氏對上康氏,有幾成的勝算。”

齊妃被安錦繡一席話說得,心事重重地回倚闌殿去了。

齊妃剛走,吉和就跑了來,見著安錦繡的面,就跟安錦繡說:“娘娘,方才在御書房,聖上把五殿下訓了一頓。”

“五殿下還沒走?”安錦繡把手焐子抱在了手裡,聲音有些慵懶地道。

吉和說:“五殿下白天裡進宮來複命,聖上一直沒讓他走,方才安五少爺進宮來說為王襄一家發喪的事,聖上突然就把五殿下教訓了一頓,說五殿下連林小王爺的舅舅都要害。”

安錦繡沒聽明白吉和的話,說:“聖上為了王襄的事,把五殿下教訓了一頓?”

吉和把白天裡在觀刑臺,白承路,安太師他們說的話,一五一十地跟安錦繡說了一遍,然後說:“娘娘,奴才不明白,聖上既然也疑王襄跟何炎的事有關,聖上怎麼就不查這事呢?”

安錦繡轉一下手裡的手焐子,凡事都得有個度,再把王襄的事當成何炎一案查下去,那就得查到白承澤的頭上去了,現在還不是世宗跟白承澤翻臉的時候,所以自然就不會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