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勇衝蘇養直一拱手。

蘇養直帶著手下出了院子,站在院外的臺階下,頭疼不已的連拍了數下自己的額頭,國不可一日無君啊,不算朝堂上諸皇子們鬧得事,宮裡這都『亂』成什麼樣了?

“大人,這就算了?”有今天早晨在這裡捱了大兵們打的暗衛,不甘心地小聲問蘇養直道。

蘇養直扭頭看看這位,這才想起來他帶著人來這裡,除了奉了世宗的命令,來看上官勇在不在屋裡老實待著外,就是為了給這些今天捱了打的手下們討個說法。

“這樣太便宜他們了!”有侍衛恨道。

“你沒看見上官將軍的弟弟出事了?”蘇養直說:“這個時候找他的不痛快,他就是殺了你,我也不會攔著。”

侍衛們不作聲了,上官勇可是個兇名在外的將軍,雲霄關一場仗打下來,這人的手上不知道沾了多少人血呢,誰敢真去觸上官勇的黴頭?

蘇養直回到御書房,把上官睿的事跟世宗說了。

世宗睡在床榻上半天說不出話來,太子送的女人剌殺了上官勇同父異母的弟弟?這樣一來上官勇跟太子就成了仇人,有安書界的這層關係在裡面也沒用了,上官睿這一倒,安家太子黨的名聲洗不掉,上官勇卻被洗乾淨了,這不是世宗想看到的局面。

越是手中帶著兵的人,越是要給他戴上鐐銬,太子黨就是世宗現在能給上官勇戴上的最好用的鐐銬了,戴上了這個鐐銬,世宗就可以隨時隨地以『亂』臣賊子的罪名殺了上官勇。

“聖上,”蘇養直打量著世宗的神情,說:“那個小宮女逃了,也許是逃回東宮去了。”

“白承諾的腦袋壞掉了?”世宗問蘇養直道。

“啊?”蘇養直被世宗問愣住了。

“這個時候了,他會去得罪帶兵的將軍?”世宗眯著眼道:“你去東宮,去把那個宮女抓來!”

“聖上,”蘇養直為難道:“太子殿下若是不放人呢?”

“他不放人你就硬抓!”世宗道:“現在誰敢動你?還是說,你怕得罪太子?”

蘇養直忙給世宗一個頭磕在地上,說:“臣只聽聖上一人的命令,臣這就去東宮。”

大兵們暫住的院落裡,上官勇正跟慶楠拉扯著,軍醫從廂房裡衝了出來,喊道:“二少爺醒了!”

安元志最先衝進了廂房裡,就看見上官睿死人一樣的躺在床上,歪著頭看著門口。

上官勇進屋後,走到上官睿的床前一時間都不知道自己要說什麼好。

安元志跑到床前,開口就說道:“你說你是不是讀書讀傻了?一個小女人你都打不過嗎?竟然讓一個小女人捅一刀,校子,你是不是越活越回去了?”

上官睿望著上官勇咧嘴一笑。

“你還笑?”上官勇說:“傷口疼不疼?”

“大人,”上官睿看向了守在一旁的太醫道:“我有話跟我大哥和安五少爺說。”

太醫和軍醫忙就走了出去。

“元志去關門,”上官睿說話吊著氣,但還是有心情支派安元志幹活。

安元志走到門前,把房門“砰”地一聲關上。

慶楠等人想進屋,都只能站在外面等了。

“這傷是我自己弄的,”房裡沒有外人了,上官睿跟上官勇說道。

“你說什麼?”上官勇以為自己聽錯了。

安元志也傻了,說:“你瘋了?”

“我沒看見那個女人,”上官睿說:“但我聽到了你們在宮裡出的事,早知道這樣,我,我應該一開始就跟,跟你們一起進宮來的。”

248元志闖東宮

這段日子京都城裡人心惶惶,上官睿呆在上官勇租住的宅院裡,一門心思地守著上官平寧。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