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幕僚斥問林端禮道。

白承澤這時起了身。

屋中的幾個人見他起身了,便都一起看向了白承澤。

白承澤也沒說話,將放在茶几上的長劍一拔,直接一劍將鄭幕僚的胸膛給扎逶了。

侍衛嚇得原地一跳,下意識地要拔刀,隨即反應過來這是自家主子動的手,忙又垂下手站在了一旁。

林家父子都是讀書人,看著鄭幕僚鮮血四濺地倒在地上,都是嚇得一聲驚叫,想跑,只是全身動彈不得。

江南的書生,白承澤看林家父子的這個樣子,心裡暗自鄙視了一回。將劍尖上的血,在鄭幕僚的身上擦乾淨後,把劍回了鞘,道:“我的這個手下說話無禮,我讓他拿命來賠禮,林先生就不要跟他一般見識了。”

林端禮平日裡看白承澤溫文的樣子看慣了,都忘了這位皇子殿下是個會武的,這會兒突然看到白承澤動手殺人,整個人都傻了。

“林先生?“白承澤走近了林端禮一步。

林端禮看白承澤往自己這裡走來了,嚇得往後連退了數步,聲音哆嗦地說:“殿下,殿下何事?”

“我不會扔下你們不管的,”白承澤道:“你們林家現在也不是危牆,不要那些當兵的還沒動手,你們就已經被自己嚇死了。”

林端禮看看地上還在抽搐,沒有斷氣的鄭幕僚,跪在了白承澤的面前,道:“殿下,我們林家全族千人的性命,就全仰仗殿下了!”

398賊子賊孫

戚武子看看從林家大門裡,扔到了自己腳下的屍體,抬頭問扔屍出來的侍衛道:“這誰啊?”

侍衛說:“我們爺把林府裡的人都查了一遍,最有可能是水匪的只能是這個人了,他是我家爺在江南僱的筆墨先生。”

戚武子說:“你扔個筆墨先生的屍體給我,你想幹什麼?你小子也想死吧?”

“將軍不是說要我們交出水匪嗎?”侍衛反問戚武子道。

“媽的,”戚武子覺得自己再讓這個小白臉拿話堵了,這個將軍自己就不用做了,看著這個侍衛道:“就這一個水匪?你當我們這麼多人在這兒玩呢?”

“你!”侍衛看領著萬把人的一個將軍,跟他一個小侍衛這兒耍賴,瞪著戚武子道:“你還要臉嗎?”

“放箭,”戚武子命左右道:“給老子弄死他!”

侍衛飛快地把大門給關上了,站在門裡,他能清楚地聽見箭射進大門裡的聲音。

在這天夜裡,符鄉的一隊鄉勇想衝進林家大宅去,被圍在林家大宅外面的衛**給殺了一個乾淨。戚武子命人將這些人的屍體,全都吊在符鄉的一座宗祠的戲臺子上,讓符鄉的人都能看到這些人最後的下場。

白承澤站在林家大宅的望樓之上,也能看到戲臺上高掛著的屍體,跟林端禮說了一句:“難為他們不怕麻煩,這麼多的屍體要一具具地掛上去,還得費些工夫呢。”

林端禮直反胃,想吐,但是當著白承澤的面他只能忍著,看過白承澤殺人之後,林端禮就開始本能的畏懼白承澤。清貴人家講究濁世自清的風骨,講究剛正不阿,可是在性命之前,這一代的林家家主,可做不到祖上們那樣的視死如歸。

白承澤也知道林端禮的心思,他現在一點也不擔心林端禮會跟他玩陽奉陰違之一套,家大業大,享受了富貴之後,沒有幾個人是不怕死的。白承澤轉身下望樓,林家大宅被圍之事,在外面的白登應該已經知道了,既然上官勇想跟他拼命,那就看看是皇族國法厲害,還是匹夫之勇厲害了。

“殿下,”林端禮下樓梯時,一腳踩空,險些跌下樓去,被白承澤一把拉住了。

“你去歇一下吧,”白承澤道:“你是一家之主,怎麼如此的不經事?”

林端禮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