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勞韓大人了。”

雖然站在自己的這個地方,是看不到安錦繡的,但韓約還是往屋裡張望了一下,問袁義道:“主子今天怎麼樣?”

“反正不舒服,”袁義也不瞞韓約,小聲道:“榮太醫也沒有什麼辦法了。”

韓約搖搖頭,他不是大夫,想幫忙都幫不上。

袁義回屋將安府來的信交給了安錦繡,問道:“要我讀給主子聽嗎?”

安錦繡笑了起來,“我還沒廢物到這種程度,看個信罷了。”

安太師的這封信,沒有跟安錦繡說安錦曲的事,只是告訴安錦繡,周宜要歸隱了。安錦繡看了這信,心裡就是一驚,周宜這個人上輩子可是做到了元帥的人,怎麼這會兒就要歸隱了?

“出事了?”袁義看安錦繡的神情又不對了,忙就問道。

“周宜要辭官了,”安錦繡將信遞給袁義看。她自己皺著眉頭想了想,難不成周宜是被項氏的下場嚇到了?再加上白承澤對他的拉攏,讓他不好拒絕,卻也不敢入了白承澤一黨?

“周宜走了後,他手中的那支軍會落到誰的手上?”袁義關心的東西跟安錦繡不同,看完了信後,便問安錦繡道:“會是周宜的三位公子嗎?”

周宜若是怕捲進皇子們的奪嫡之爭,怎麼可能自己抽身而去,留下三個兒子送死?想想白承澤的手段,安錦繡突然就衝袁義笑道:“也許將軍日後會掌周宜的這支軍了。”

袁義一呆,這是不是太異想天開了?不是世家出身,已經成了正三品的將軍,上官勇已經很厲害了,可是掌周宜的軍,這不太可能吧?

紫鴛這時端了碗藥走了進來,喊了安錦繡一聲後,就說:“主子喝藥吧。”

袁義往紫鴛的身後看了看,問紫鴛道:“榮太醫呢?”

“他還在藥房裡,也不知道在看什麼,我問他他也不說,”紫鴛說著從腰裡拿了一個荷包給安錦繡,說:“這是夭桃給主子做的,讓我給主子你拿過來。”

安錦繡奇怪道:“她怎麼會給我做荷包?”

“誰知道呢,”紫鴛一邊伺候安錦繡喝藥,一邊說:“也許是她馬上就要生了,想在孩子生出來之前,討好主子你一下唄。”

袁義看了一眼被安錦繡拿在手裡的荷包,這荷包上兩面都繡著薔薇,看著繡工不錯。“她要生下孩子來,我們要怎麼安排這個孩子?”袁義問安錦繡。

“先養在地窯裡吧,”安錦繡把這荷包翻過來倒過去地看了好幾眼,覺得自己要繡也能繡出這種粉色的薔薇來,隨手把這荷包往枕邊一扔,安錦繡吩咐紫鴛道:“這幾天再給她補補身子,快要生的人了,不好好照顧不行。”

紫鴛不高興道:“我都把她當祖宗伺候了,還要我怎麼伺候?”

“紫鴛!”袁義讓紫鴛閉嘴。

紫鴛拿著空著的藥碗就出去了。

“這丫頭最近是怎麼了?”安錦繡聽著哐噹一聲門響,問袁義道:“我得罪她了?”

“她這幾天心氣不順,”袁義對於紫鴛的脾氣如今也是很無奈,說:“等主子生了後,她也許就好了。”

“她這還是在擔心我?”安錦繡好笑道,有心把紫鴛叫回來數落上兩句,可是這會兒睏意又上來了,安錦繡是看著神情又萎靡了下來。

“主子休息吧,”袁義伸手又要扶安錦繡躺下。

安錦繡卻搖頭,說:“我坐著舒服點。”

袁義只得讓安錦繡坐著睡,現在他不敢離開安錦繡的身邊半步,就怕安錦繡出事。

這一天對於庵堂裡的人來說,除了安錦繡的身子還是不舒服外,沒有別的事情發生。庵堂裡沒人去打聽外面的事情,隨著安錦繡還有一月就要足月生產,從韓約到下面的侍衛們,沒有一個是不緊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