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做什麼?還不快伺候娘娘回去?”

沈妃站著不動,跟白承澤道:“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

白承澤向沈妃道:“母妃,這是在御房下,您是想在這裡斥兒子不孝嗎?”

沈妃一呆,被怒火衝昏的頭腦這時又清醒了過來。

“等兒子見過父皇之後,便去永寧殿給母妃請安,”白承澤扶著沈妃上轎道。

沈妃被白承澤按坐在了軟轎上,這會兒她就是有滔天的怒氣,也得忍著了。

“袁義?”吉和這時著眾人的身後喊了一聲。

白承澤還未及抬頭,就見袁義到了他的跟前,跪下行禮道:“奴才見過沈妃娘娘,五殿下。”

沈妃見到袁義,心中的怒火差點又忍不住了,道:“你這個奴才知道回來了?”

袁義道:“沈妃娘娘,奴才日後出宮,要去跟沈妃娘娘通稟一聲嗎?”

“你!”沈妃指著袁義的手指發了抖。

“你去見我父皇吧,”白承澤跟袁義道,對於袁義對沈妃的不敬,白承澤沒什麼反應。

袁義這才起身往御房去了。

“你聽到他的話了?”沈妃問白承澤道。

“一會兒兒子就去給母妃請安,”白承澤說著也轉身往御房走去。

“你們還愣著做什麼?”吉和命永寧殿的眾人道:“還不快點伺候娘娘回去?”

沈妃著白承澤走上御房高臺的玉階,突然就生出眾叛親離之感。

“娘娘?”親信的嬤嬤一臉哀求地著沈妃。這下子,她們的主子又把安妃給得罪了,趁著聖上沒有怪罪下來,她們不快點走,還留在這裡做什麼呢?等著世宗的怒火嗎?

“走,”沈妃忍了又忍,最後吐了一個字出來。

永寧殿的眾人像得到了赦令一樣,忙就伺候著沈妃往永寧殿走去。

吉和著沈妃的背影,搖了搖頭,何苦來這裡自取其辱一回呢?不過,安錦繡這一關過得其實也兇險,沒想到白承澤真能去了安府,吉和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替自己順了順氣。

袁義這時跪在了世宗的面前,一副請罪的樣子。

世宗沒讓袁義平身,但臉上也不出怒容地道:“你主子讓你帶了什麼話給太師?”

袁義忙道:“就是為了五少爺。”

“為了五少爺的什麼事?”

“為了給五少爺請一個大夫的事,”袁義說道。這個理由不是吉和傳出去的,吉和命人傳話之時,安錦繡還沒見到世宗的面,自然也就沒跟吉和交待這個藉口,這是安太師命人給袁義帶去的話。

世宗聽了袁義這話後,這才道:“你起來吧。”

袁義從地上站了起來,想著自己這一次是私自出宮,世宗應該會命自己去慎刑司領罰。袁義暗暗運了運氣,跟了安錦繡之後,袁義就再沒捱過打,受過罵了,但捱打對他來說也不算什麼大事。

世宗卻對袁義道:“你回去見你主子吧,日後行事機靈一點,你也是個會武的,竟然讓人盯上還不自知,以前是朕高估你的本事了。”

袁義來不及體會世宗這話的含義,跪下又給世宗行了一禮後,退了出去。

白承澤與袁義走了一個錯肩,白承澤望著袁義一笑。

袁義忙把頭一低,走了過去。

“你怎麼來了?”世宗著白承澤給自己行禮之後,問道。

白承澤說:“兒臣聽說了母妃之事。”

世宗衝御房裡的大臣們一揮手。

大臣們忙躬身退了出去。

白承澤跟世宗道:“父皇,母妃她最近心情不好,兒臣懇請父皇能饒過母妃這一回。”

“她的眼睛都替朕盯著宮門了,”世宗道:“朕應該感謝她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