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

周宜暗自在上官勇的腿彎處抬腿頂了一下。

上官勇這才跪地謝恩。

“吉和將朕的意思告之史、兵、禮三部去,”世宗抬手讓上官勇平身,命吉和道:“明日早朝即將這道旨頒了。”

吉和麵帶喜色地退了出去。

“看看這兵要怎麼調吧,”世宗在吉和走出去後,又揮手讓榮雙退下,這才又跟周宜與上官勇道:“京都四營要重組,原兵將調入衛朝的衛**中。”

周宜暗自又看了上官勇一眼,看來這一次護駕有功,上官勇得了世宗的信任了?光這四營兵馬併入後,上官勇手上的衛**就遠超當年的周家軍了。

上官勇沒發現周宜的神情有異,他只是認真地看著地上的駐兵圖,世宗怎麼調防軍隊,上官勇沒興趣知道,他只是想知道祈順世宗朝的軍隊都駐在哪裡。下意識裡,上官勇就覺得他得把這些地方都記下來,有朝一日他一定用得上。

榮雙在御書房外焦慮地來回跺著步,世宗的身體如今不能勞累,可是這些天世宗一直都在熬夜,每日只睡兩個時辰,身體無恙的人都撐不住這樣的活法,更何況世宗的身體還帶著重傷和解不了的毒。

內室裡,溫輕紅獨自睡在龍榻上,門窗緊閉之後,她都無法聽到外面的聲音。溫輕紅不明白世宗都不看她一眼,為何又夜夜召她來這裡伺寢,這是在做給人看,還是覺得玩弄她很有意思?

御書房裡的燈亮了一夜,帝王不睡,這裡無人可安睡。

到了第二天,上官勇成了正一品衛國將軍,周家軍變為衛**的訊息,從朝堂傳入後宮的時候,安錦繡還在睡著。等她知道了這事,已經是這天的下午,由安太師親口告訴了她。

“這樣啊,”安錦繡也看不出高興來,淡淡地說了一句,問安太師道:“太師是為了元志來的吧?”

安太師點頭,道:“是為了他出繼的事。”

安錦繡便道:“太君肯讓元志出安家嗎?”

“太君想把元志記在秦氏的名下,”安太師說道:“讓他做安家的嫡子。”

安錦繡笑了一聲,像是聽到了一個笑話。

安太師道:“我知道娘娘不會願意,元志也不願意。”

“那何必再說這事呢?”安錦繡道:“太師還留著秦氏這個女人做什麼?怕得罪秦家嗎?”

“休了秦氏?”

“為何不能休?”

安太師苦笑著搖頭,道:“娘娘,皇后做下如此的錯事尚且還在後位,你覺得休妻是一件小事嗎?”

“太師無非是擔心大公子他們罷了,”安錦繡說道:“怕母親被休,大公子他們出去無顏見人。安氏大族,主母不賢,說出去無疑也是讓天下人笑話的事,說來說去,不過就為了一個臉面。”

“娘娘,”安太師被安錦繡說中心事,臉上有點掛不住了。

“讓元志留在安家也不是不可以,”安錦繡卻懶得再跟安太師說秦氏的事,說道:“只是把他記在秦氏的名下,太師,你跟太君不是在打我的臉嗎?”

安太師道:“下官不敢。”

“嘴上的不敢我要了何用?”安錦繡冷笑了一聲,“安元文他們雖為安府嫡子,但依我看,他們為安家做不了什麼,太師你勞累至今,他們這些兒子不過是坐享其成罷了。”

說起自己的四個嫡子,安太師也只有搖頭,跟安錦繡道:“娘娘,不將元志記在秦氏的名下,他又要如何成安家的嫡子?祈順的駙馬可沒有庶出之人啊。”

安錦繡的手指輕敲著身旁的小几。

“咚咚”的聲響,雖然很輕,但在只坐著兩人的大屋裡,這聲音聽得安太師心頭越發不安。

“將繡姨娘抬為平妻不就得了?”安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