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說,讓袁威感覺自己這是在罵人。

上官勇穿著鄧爭景的衣服從安府出來,混進人群裡,特意又繞了一段路,確定身後沒有人跟著他了,才放心往城北的安氏庵堂走去。

安錦繡在庵堂裡也不是空等一夜,以自己在客房住著心慌為由,硬是在一夜之間將自己的房間從客房裡,搬到了庵堂更為偏僻的東北角。

安錦繡讓紫鴛佈置房間,她自己到院後的地窯那裡轉了一圈。

地窯上的石蓋已經被野草蓋住,如果不是知道這裡有個地窯的人,光是站在這裡看,根本看不出這地下有一個深達數十米的地窯。

安錦繡用腳踩了踩野草下的石蓋,石蓋紋絲不動。看中這個地窯是為了矢桃,這個女人十月懷胎生產時,這個地窯就是安錦繡為她選的產房。前世裡她在這裡面關著,外面的聲音她能聽見,而她在地窯裡的說話聲,外面的人卻一點也聽不見。女人生產時的叫聲驚人,可若是在這裡面,夭桃產子就可以變成一件再隱密不過的事情。

身後有細微的響聲傳來,安錦繡回身看,看到的卻仍是空無一人的院落。庵堂外面已經是由御林軍把守,而這裡,安錦繡微皺一下眉頭,回身似是隨意地往前走去,腳下一滑,安錦繡便跌在了地上,以手撐地想站起來,卻試了幾次都沒能站起來。

“夫人,”藏在暗處的人終於現身,走到了安錦繡的面前。

安錦繡一看這人的臉便認出,這個就是昨天晚上的那個侍衛長,“是你,”安錦繡坐在地上望著這個年紀還很輕的侍衛長不好意思地一笑。

侍衛長不敢抬頭看安錦繡,只是問安錦繡道:“夫人摔傷了嗎?小人這就去給夫人叫宮人來伺候,”想了一下,這侍衛長又問安錦繡:“夫人要小人去叫太醫嗎?”

安錦繡這一回雙手用力,看著動作艱難地從地上慢慢地站了起來,說:“我沒受傷。”

侍衛長說:“這裡的路不好走,夫人還是回房休息去吧。”

“我就是想一個人呆一會兒,”安錦繡小聲道:“你怎麼會在這裡的?”

侍衛長木著一張很俊的臉,只是耳朵根有點窘迫地發紅。在世宗面前,犯了錯的近侍,不管是太監宮女還是侍衛,一向都是處死了事。昨天晚上,他沒有抓到闖進庵堂的人,回來向世宗覆命的時候,侍衛長是準備領死的。沒想到是這個很得聖上寵愛的女人為自己說話,救了自己一命,侍衛長不瞭解安錦繡的身份,但安錦繡的這個恩他還是感念的。

“你也是來這裡走走的?”安錦繡看侍衛長不說話,便又問道。

“是,”侍衛長道。

安錦繡一笑,說:“你叫什麼名字?”

跟皇帝的女人說話是一件會丟命的事,但這會兒不是在宮裡,沒那麼多雙眼睛盯著,所以侍衛長也不知道自己哪來的這麼大的膽子,跟安錦繡說:“在下韓約。”

安錦繡沒有關於韓約這個人的記憶,不過被留在庵堂裡的人,在宮中不會是得重用的人,“韓大人,”安錦繡喊了這韓約一聲。

“小人不敢當,”韓約大著膽子抬頭看了安錦繡一眼,慌忙就又低下了。

安錦繡看韓約這樣,就知道這個院子裡藏在暗處的人絕不止韓約一人。“我呆在這個庵堂裡心緒不寧,”安錦繡對韓約道:“我以後想一個人在這院子裡走一走,不知道韓大人可否給我這個方便?”

韓約本以為安錦繡不知道他在暗中保護的事情,聽安錦繡這一說便是一驚。

“聖上跟我說過,”安錦繡忙又向韓約解釋:“說你們一定會在暗處守著。”

韓約忙道:“夫人,這是聖命,小人們不敢不從。”

“只這個院落也不行嗎?”安錦繡說話的語氣有些可憐了,“一想到我在這裡走,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