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水寶重重地哼了一聲。

桐柏大少抬抬手,野豹子牽過坐騎,雙雙上馬朝原路馳回。

東方白松了一口大氣,慶幸自己不必拔劍。

“你好像叫小黑?”周大慶望著東方白。

“是的,多謝解圍。”東方白抱拳。

“以後少惹桐柏大少,避著點。”

“唔!”東方白點了點頭。

“水姑娘,別太任性!”周大慶轉望水寶。

“你管不著!”水寶沒好氣地回答。

“在下是好意,聽不聽由你。”

周大慶說完,途自走過去上了馬,朝桐柏城方向馳去。

東方白步近水寶,把獵刀交還給她。

“小黑哥,你好像很怕事?”水寶餘憤猶存。

“不是怕事,是犯不著。”

“你眼看我被人欺負?”

“這……還不到那種程度,我們走吧!”

“掃興!”水寶嘟噥了一句。

兩人上馬入山。

水寶是個快性子,氣來得急,消得也快,進山不久,她似乎已忘了山口外發生的不愉快,又有說有笑起來。

東方白隨口應和著,暗中卻在留意所經的地方,任何比較突出的東西都不放過,一一牢記心裡。

獵物當然不會出現在經常有人行動的區域,是以兩人在繞過三座山峰之後,便捨棄山道進入叢林地帶,傍午時分,兩人已深人山區數十里,漸漸馬已不能行,眼前盡是陡坡、密林、斷巖,水寶東張西望……

“小黑哥,我們得先找好過夜的地方。”

“過夜?”東方白心頭“咚!”地一跳,孤男寡女在山中過夜,這還像話?

但轉念一想,反而覺得慚愧,水寶這麼坦然,自己又何必存世俗防嫌之心,只要胸懷磊落,別說過夜,生活在一起又何妨。心念之間,補充了一句道:“當天不能來回麼?”

“當然,光趕路還打什麼獵,如果有了收穫,我們明天出山,不然的話就得待下去,反正我備的乾糧充足。”

“好呀!”

“我記得這附近有個山洞可以過夜……”目光停在不遠處的叢巖之間。

“對,我想起來了,就是那兒!”手指了一下岩石疊嶂之處,又道:“我們卸下鞍子什物,馬匹就任由它在這兒,來,動手!”

“馬匹不會走失麼?”

“不會,教乖了的。”

兩人卸下了馬鞍什物,掮著朝叢巖走去,沒多久,果然看到一個隱在疊巖之後的石窟,不大,但容兩人過夜足夠。

“小黑哥,我來安頓,你去拾些柴火,山裡夜晚很冷,也說不定會下雨,同時升堆火還可以防蛇蟲侵擾。”

對這些,水寶是內行,東方白自無話可說,點點頭,走出石窟,兩匹馬已跑得沒了影兒,想是尋水草去了。

進入叢林,枯枝俯拾即是,他想到火堆得維持到天亮,必須弄些粗大的才行,而地上都是細枝,於是他一路穿林。

正行之間,突然聽到一陣沙沙之聲,他馬上提高警覺,循聲探視,只見一對幹樹椏樣的東西穿技椏拂葉浮游。

鹿、牡鹿。

東方白立刻明白過來,從鹿角的高度判斷,這是頭相當高大的牡鹿,他興奮得心癢難搔,一面循同方向並進尾隨,一面在想:“如果能獵到這頭牡鹿,是大大的收穫,不必在山裡過夜,柴火也不必撿……”

鹿角停住,上昂,它像是警覺到什麼。

好大一個鹿頭,豎耳轉睛。

東方白也靜止不動,心裡疾想,沒有弓叉之類的獵具,身邊只一柄劍,該用什麼方法才能獵到這頭鹿?

心念未已,唰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