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下了啞毒?怎麼徐總旗聽完這番感慨竟然毫無表示?咱們倆可同是天涯淪落人啊,你就不想說些什麼?”

薛文軒好奇地看著徐雲樓。

“卑職不知道該說什麼,反正我這樣的小人物生死對諸位大人而言就是樹上的葉子,葉落歸根也是定律。”

徐雲樓隨口說了一句。

“落葉歸根,那倒也是,人生自古誰無死呢?徐總旗今天來找我,是想尋求一線生機?”薛文軒眯著眼看著徐雲樓。

這個人在死之前還能有些用處,可以替自己做些事情,眼下薛文軒手裡能用的人不少,但只要一動,不管信王還是魏忠賢馬上就能知道自己要做什麼。

徐雲樓這顆死棋就不一樣了,他要做什麼大概都不會算在自己頭上,要麼是信王要麼是魏忠賢,到時候就讓他們互相去猜疑就好了。

“卑職能活命,這件事已經不奢求了,不管是廠公還是信王,他們都需要卑職赴死,死就死吧,而且廠公開出的條件我也接受了,只是有一件事卑職得請薛公公幫忙。”

徐雲樓說完之後薛文軒笑了,“找我幫忙?廠公不是都開恩了麼?怎麼還需要我?”

“正是廠公開口,卑職才敢來找薛公公的。”

徐雲樓的話讓薛文軒收起了笑容,“廠公的吩咐?何事?”

“卑職需要一張鄭三刀的提審令。”徐雲樓回答。

薛文軒聽到這兒眉頭皺得更緊了,“提審令?”

詔獄的事情確實歸他管,可提審鄭三刀做什麼?那不是信王的人麼?

難道是要借提審之命,把人從詔獄裡面撈出來?

薛文軒認真地想了想,鄭三刀是信王的人,那威遠鏢局這些年替信王押運了不少東西,難道廠公是想從鄭三刀那兒得到什麼資訊?

這樣一來那就有意思了,如果自己能以這件事為突破口重新取得魏忠賢信任,那接下來自己的日子不就要好過許多了嗎?

“既然是廠公的意思,那自然是沒問題,我一會就給你一道手諭。”

徐雲樓聽後心裡鬆了口氣,他剛才也是賭了一把,他賭薛文軒不會去問魏忠賢為什麼要提升鄭三刀,看來自己賭對了。

但這口氣才剛松下去,薛文軒接下來的話讓他的心又提了起來,“一會我跟你一道去審,既然是廠公的意思,那審理的時候我還是親自去辦,說不定這傢伙就是青天會的殘黨,或許還能從他嘴裡咬出來更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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