慮為是——萬歲爺不是常說麼,清官要作養,不可作踐,出了點事情就整治,正好趁了一班齷齪官員的心。”

“說的好!”乾隆突然哈哈一笑,說道:“這話說到點子上了。功過不可相抵,擬旨——劉藻革職,留滇效力,以觀後效。這事先放下,不糾纏了。佩之,將你召進宮來,一來咱們君臣久未謀面,朕也真是想你,二嘛,你這也算臨危受命,此次雲南,有些話得當面跟你說清楚。不想這些話還沒說,便跟春和打起了擂臺,你們都是一品大員,朕的左膀右臂,政見相左可以,不能因為小事傷了和氣。”

楊應琚見乾隆突然如沐春風一般,幾乎懷疑自己在做夢,心說反正這次也算狠狠打擊了富察一派,不肯再惹乾隆生氣,連忙伏地叩頭,“老臣知罪,老臣恭聽聖訓!”

“行了行了,咱們拉家常一般就好,不要搞的這麼嚴肅!”乾隆擺手道,坐回炕上,張著眼在炕桌上的奏摺中抽出一份,開啟看了一眼,笑道:“雲南的事先不說,先跟你們說一件喜事!”

正文 第一百四十六章 變戲法乾隆慰春和

“坐下,都坐下嘛!”乾隆的口氣愈發和藹可親,幾個一品大員看著他面泛紅光,一幅年輕了十幾歲的興奮樣子,對於他口裡邊所說的喜事愈加好奇起來。阿里兗最是口無遮攔,問道:“主子爺就別賣關子了,奴才這心裡頭像爬進了無數小蟲子,癢癢的難受呢!”

“高晉接替尹繼善署理兩江總督以來,算是繼承了文長的施政理念,海防河防都歸他料理,財賦收入雨後竹筍一般,並沒辜負朕對他之信任。不過,他的長處畢竟是文事,詩詞歌賦的事情駕輕就熟,治理河道的本領也與他叔父高斌行差無幾,海內文人都和他結交緊密,這也是朝廷羈縻學士的大事,所以,在其管轄境內,出了海匪宋三宋五之徒,朕不怪罪與他。”

說喜事,乾隆卻先將話題扯到了兩江總督高晉頭上,口氣雖然依舊輕鬆,說出的話卻有些震撼人心,于敏中與楊應琚不禁面色微變,猜不透乾隆的用意,加意的小心起來,不敢插嘴,豎著耳朵,一個字都不肯錯漏。

這些人中傅恆跟乾隆最為親密,聽乾隆突然將話題從雲貴扯到了兩江,聯想高無庸的提醒,心裡不禁砰然一跳,目不轉睛的聽乾隆說話。

乾隆本來斜簽著坐在炕邊兒上,並未脫靴,此刻居然再次挪動身子下炕,適然的小步踱著,也不看幾位大臣,口氣不停,繼續說道:

“海匪佔島為惡,孤懸海外,據說尹繼善時便已開山立櫃,真要追究,尹繼善也難逃其責,總的來說便是咱們君臣都沒將他們放在心裡罷了。不成想,差點釀成大禍——這是和��萆俠吹拿卣郟�忝強純窗眨 彼底嘔按湧蛔郎轄�講歐�齙淖嗾鄣莞�島悖�膊壞人�強賜輳�慵絛�檔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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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隆依舊笑眯眯的說著,此刻幾名大臣已經將和��拿卣鄞�牧艘槐椋�砩媳憒鈾�男θ葜懈芯醯攪艘凰懇鹺�吶���妥磐罰��疾豢喜寤埃�綻�拇蟮鈧校�揮星�〉納�粼諢氐矗�

“這段成功也是人才,膽子不小,居然敢慫恿朕的公主駙馬,朕的弟弟來跟朕鬧,莫非他真的以為……便可為所欲為不成?”

“主子息怒!”

“萬歲爺息怒!”

說到這裡,乾隆的怒氣已經不加任何掩飾,幾個大臣在也無法安坐,呼啦跪到在地,以頭觸地,說著勸說的話,心情卻是各異,唯以傅恆為甚。他想著:不是說龍顏大怒嗎?難道針對的不是善寶他們?這戲法是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