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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信定然不是給剡洛的,因為剡洛既然能拿到信,又豈會再有約他的呢?那這信就是給她的了?
這麼一想,不禁渾身繃了起來,能給她這樣一封信的,舍方晉還誰?這上頭有時間有地點,難道……他想約她赴會?
憑著這四字推測出來的內容令她無比錯愕。方晉竟然如此大膽,在剡洛眼皮底下約她月下相見?但是剡洛竟然也會將信帶了回來?他究竟是知道這信的內容,還是不知道呢?若是不知道當也罷了,但若是知道的話,卻還依舊將信帶回來,這便說明,他與方晉之間存在著一種不想讓她知道的關係,或者說,這是一種交易?
心被拽地發痛,呼吸一下子沉了下來,幾不可聞。交易?這不是剡洛最為擅長的伎倆嗎?不,不會是這樣的!剡洛不會知道這封信的內容還仍然將它帶回來,他是就連金寶找她說說話兒都會吃味兒的人,如何容忍方晉這般放肆?他驕傲地如同山巔雪蓮,睥睨著腳下的一切。絕對不能容許一絲汙垢。
閉上眼睛,讓這一切在腦子裡回流一遍,然後她豁然瞪住雙眼,果斷地將這張紙扔進了火盆,背過身去蹚進了內寢。
在這事兒上,無論是沒有看過信的剡洛,還是已然知道了信件內容的蘇綰,都有相同的決定。他們默契地保持一致,想盡可能地留在對方身邊兒,不出一絲兒危險的差錯。就憑著腳上的那雙棉鞋,蘇綰暗暗告訴自個兒。剡洛,即便再一次騙她,那也是必然有騙她的理由。他愛自己,那確然是愛,她能感受得到。
打從答應嫁他的那天,她便選擇了寬容這個人,包容這個人,相信這個人,也對他保持自己最高的忠誠。
所以不管是方晉還是金寶,對她來說,要麼是朋友,要麼是路人,要麼……是敵人!除此之外,似乎已沒有第四種選擇。對於愛情的忠誠,她不會讓自己陷於與別人****的境地。這似乎有些讓人錯覺,以為她的堅定對於維護兩人之間的感情會起到保駕護航的作用。可是世事總無常,顛簸的並非是感情,而是這造化。
天稍微亮了起來,那一柱寒陽攏翠,照見山頂青白相間的雪影綠枝,給人以春冬交壤的錯覺。彷彿撥開那堆厚厚的積雪,便是一個永恆的春季。
掐算時間,這時應該算大年初六了。前年的大年初六,她窩在公寓裡看碟,放鬆心情準備初七上班;去年的大年初六,她的眼睛被煙燻傷,盲路讓剡洛領著,一天天接近北園,一天天觸控這個滔天巨謀;今年的大年初六,她已然身在漩渦中央。
這,是否算一個紀年表呢?
她苦笑,突然覺得剡洛才走了沒幾個時辰,而她卻已開始思念起來。昨夜的溫度彷彿殘留肌膚,她努力回想他的呼吸,清淺如雨露一般,噴灑她的臉,讓自己的每個細胞。都記住這樣一種味道。
這時有人倉惶來報:“啟稟少夫人,外頭有一夥人,指名道姓要見少夫人。”
蘇綰立刻直起身子:“幾個人?”
“約莫六七個。”
這荒山野嶺之地,哪裡會有人找她!這方晉的膽子未免也太大過了天去。他不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嗎?西狄戎與永興交壤之處,情勢嚴峻,最為劍拔弩張的地方,他居然只帶了幾個人就衝到了永興皇子殿下的大營裡來?這不是他膽大包天,而是他的蔑視!
她目光一凜,想到那夜被擄去之後的事,一份恥辱以及厭惡頓時碼到心頭,對外說道:“速令程將軍外頭候命,讓棋姑娘過來!”
“是!”來人立刻就去了。
不一會兒蘇棋便端著藥疾走進來:“少夫人,如何這般急著找我?”
蘇綰早已下床,自己穿了衣服,正坐在鏡前仔細弄妝,她要讓方晉知道,剡洛雖是未有正式封號的皇子,但他的威嚴也容不得他小覷!
她道:“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