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彈邪道侵蝕北方的步伐必然會急劇加速。英華報紙已在公開討論北方改造事務,滿清國運其實已到最後關頭。
不過茹喜自以為傲的是,《塘沽條約》終究沒馬上扼死大清,還有喘息的機會。再起已是迷夢,為滿人尋一條生路,卻還有一線可能。
“這些時日,北方大亂,燕國公卻作壁上觀,怕是已有所準備了吧。”
“觀年羹堯野心頗大,有自立之意,可他以左未生等腐儒為襄,即便立起大業,也是如前明一般的朽物。”
“沒錯,關外乃我滿人故地,此時也該著力經營了。”
只要不涉及英華,滿臣總是冷靜的,談論出的方向也讓茹喜欣慰不已,沒錯啊,還有老家在。
“放開關外,容漢人去關外墾殖,但得選無心南投的漢人,還得把他們編入旗籍。待個三五年,即便這裡待不住,關外也能有存活之地。”
只要不涉及英華,茹喜的心智也恢復了正常水平,開發關外的政策就此拍板。於此同時,換掉錫保,戒備年羹堯,以及派員以宗主國名義入朝鮮,開始把控朝鮮局面等等謀劃也同時出爐。
“終於把主意打到我身上了麼?”
平壤,年羹堯收到密報後冷笑不止。
“妖婆怕是不知,《塘沽條約一立》,大清的招牌就已徹底臭了,她還以為能舉著這塊牌匾,行這般縝密之事。大帥,我看時機也快到了。”
左未生信心滿滿,還在鼓動著年羹堯。
年羹堯嘆道:“還是再緩緩,就怕聖道惦記上咱們……”
他朝東望去,拍案道:“回寧古塔!咱們繼續蟄伏,待聖道大業砥定時,他功蓋亙古,那時應該不會太在意咱們這般螻蟻,在苦寒之地守漢人另一樁大義。”
山東濟南府巡撫衙門,劉統勳看著報上所列的《塘沽條約》,忽然有一股無比輕鬆的超脫感。
“大清……就快完了,我守的大義,也將破滅。”
他幽幽長嘆,咕嘟仰脖灌下一大口酒,神經質地笑了起來。
“好啊,好啊,就看這樓怎麼塌,就看那樓怎麼起。”
涿州,一身襤褸的何智蜷縮在街頭,報童的吆喝聲此起彼伏,“英清永世和平啦,南北再不相隔啦,看報啦看報啦,五個銅子一份啦……”
“和平?我呸!朝廷定是被賣國賊劫持了!這朝廷,沒救了!”
天氣很冷,何智心頭卻是火熱的,他覺得滿天下盡是奸賊,就他還揣著一顆赤誠忠心。
“以前我們反大清,就跟反大明大宋一樣,現在不一樣了,南蠻不把咱們當人看,等打到了北方,咱們都要當奴隸,我們就得保大清!”
正孤苦時,忽然聽一群勞力打扮的人邊走邊嘀咕,依稀飄出的話語讓何智兩眼一亮,同道啊!
“南蠻妖法厲害!咱們就得練拳練法!破了南蠻的妖法!”
“不光咱們練,還得招呼起大家一起練!”
聽到這,何智急急跟了上去,看啊,導師傳下的事業並不是他一個人揹負,還有同志覺悟了!
聖道二十三年,西元1741年,南北人心大戰以《塘沽條約》簽署為句號,終於落下帷幕,但對南北雙方來說,這僅僅只是一個頓號,只是短暫的中場休息。
第八百九十一章 我們的戰場是整個世界
() 崇文門城樓上,已年越不惑的馮一定腳踩城垛,眺望籠罩在雪後霧氣中的北京城,華夏這百年時光淌過,一股蒼茫之意充盈胸口,讓他難辨悲喜。
身為武人,自不會太傷懷悲秋,但身為還未得封號的小小准將,這已是第二次領兵入北京城了,國中那些紅衣宿將們還不知會嫉妒到何等地步,這讓馮一定暗自有些發毛,不由自主地被北京城的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