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浪靜,未遇到任何危險。”

文冰道:“老福,你退下吧。”

“微臣告退。”

老福走後,凌白衣道:“恭喜主公,賀喜主公,十五天內,您就能回王都。”

馬上就能回王都,文冰滿心期待,“十五天,但願一路無事。”

張瀾一個老爺們,上了船後,就在甲板上待著,船伕起錨他幫著起錨,船伕楊帆他幫著楊帆,很快就和一幫船伕熱絡起來,也過了一把船伕癮。

船駛出林海港後,大多船伕就閒下來了,圍坐在一團,其中一個老船伕問張瀾:“官爺,您在船上站那麼穩,不是第一次跑船吧?”

張瀾道:“以前在家鄉的時候參過軍,有一段時間專門訓練海路兩棲作戰,所以對船也就不怕了。船我坐多了,這種帆船倒是第一次坐,新鮮。”

什麼海陸兩棲,老船伕不大懂,也不想問,經常出海,卻是第一次坐帆船,這可新鮮,“官爺,您坐的是槳船吧,那種船隻能走河道,沒法走海路。”

在林海港的時候,張瀾專門留心看了一下,整個港口,就沒有一艘鐵皮輪船,清一色的大小帆船,他笑了笑,沒答話。

老船伕見張瀾表情,想到一件稀罕物,問道:“官爺,你說的該不是那種,不用帆不用槳,冒著黑乎乎煙的鐵殼子船?”

張瀾道:“老哥,沒錯,就是你說的那種船,你在哪兒見過?”

老船伕道:“那玩意兒,只有大青的港口有,也不是大青人的,都是些綠眼睛紅頭洋人的玩意兒。我當年見到這種船,眼睛差點給嚇出來,好傢伙,不用帆也不用槳,它是怎麼在水裡面走的。”

一個年輕的船伕插話道:“我聽我娘說,洋人就是妖人,他們使的都是妖法,讓個把船在水上走,還不是稀鬆平常的事情。”

老船伕道:“紅頭綠眼睛,歪鼻子斜眼睛,不是妖人是什麼。我在大青遇到過幾次,好傢伙,長得一個個就是妖怪。紅頭綠眼睛都算好的,那個肉白得都像死人才有的,還有幾個,身上臉上全是毛,跟毛猴似的,還有啊,最嚇人的還得說是那個傢伙,不知道是不是從炭坑裡鑽出來的,渾身從頭到腳都是黑的。”

有年輕的船伕沒閱歷,聽老船伕說得繪聲繪色,嚇得臉都白了,“他們吃人不?”

冒煙的鐵殼子船,一定是燒煤的輪船了,外國人長什麼樣,張瀾也清楚,他哈哈一笑,道:“大夥兒別驚,那些洋人不是妖怪,也不會妖術,更不會吃人。”

老船伕道:“官爺,你一定是有見識的,能不能給我們說說。”

張瀾道:“行啊,我告訴你們,洋人長那麼磕磣,是因為他們住的地方所致。聽過一句話沒,一樣米養百樣人,米都能這樣,何況住的地方。至於船,他們也不是用的妖術,而是利用蒸汽機。”

老船伕道:“啥真氣雞,什麼雞能有那能耐?”

“不是雞,是一種機器,火車聽過吧,不用人推,不用馬拉就能跑,輪船跟那個是一個道理。”

老船伕道:“我明白了。官爺,還是你有見識,啥東西都知道。你再跟我們說說,那個真氣機是什麼玩意兒。”

………………

起航幾天後,海船出了南雲內海,轉舵東北,駛向北雲。連日來,海面風平浪靜,一直無事。清晨時分,張瀾從床上起來,給文冰蓋好被子,穿好衣服,沒事兒,就逗弄兩隻小狼崽玩。連日來,他都是和文冰住在一塊兒的,自打經歷瘴氣森林一遭,兩人關係連他們自己都有些弄不清楚了。

兩隻狼崽子,跟著張瀾這些天,整整大了兩圈,體重從一斤多重,長到了五斤多沉,不喝狼奶光吃肉,看來營養也能跟得上。肥嘟嘟的兩個狼崽子,對張瀾和文冰很是親暱,他一下床,睡在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