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示,在下自然無有不允!”

朱常洵不禁哈哈大笑說道:“振泉,我與你一見如故,這次一定要不醉不歸,來人,開席,我要與振泉老弟,暢飲一番!”

顏思齊他們這些常年走海路的人,對酒自然是十分渴望的,雖然他們嘗過日本清酒、西洋白蘭地,不過最喜歡的還是大明的白酒黃酒和米酒。

這一次談判是圓滿成功,各取所需,因著這種愉快的氛圍,在加上酒精的襯托,自然也是賓主盡歡,幾人的友誼也在酒精和利益的雙重作用之下,增長了一大塊。

酒後,就連一直很冷靜的陳衷紀,也打著舌頭,不住地誇讚福王爺豪氣、??快,夠義氣。

這兩幫人的合作,造成了日本持續數百年的戰亂和悲劇,原本德川家康策劃的“元和偃武”再也沒有出現,德川豐臣兩家,在持續數百年的戰亂當中,耗盡了日本最後一點人力,也造成了兩大勢力之間的仇恨,日本農民大量外出,充當中國人的礦工和鐵路工人,以求溫飽,為中國現代化建設做出了巨大貢獻,甚至有人說,中國幾十萬鐵路下面躺著的是幾百萬日本人的冤魂。

當然這都是後話了,就連朱由崧也想不到後來,中國的那些鐵路公司居然會做得這麼絕,幾乎壟斷了日本輸入中國的全部勞動力。就連最早發跡的礦業公司,也不得不向外購進印度和非洲黑人作為礦工,這些人可都是來自遠方,可比日本勞工的價格貴得多了。

這一次宴會一直持續到晚上,席間歌舞輪換,幾個人也越喝越上頭,他們喝的雖然是從即墨買來的老酒,度數不是太高,但是也禁不住他們喝得多了,平均每人都喝下了幾罈老酒,還要不停地灌,朱由崧實在看不下去了,才讓馬如蛟將他們幾個脫下去,灌點醒酒湯。

不多時,馬如蛟變回來覆命,朱由崧問道:“他們都安置了嗎?”

馬如蛟笑道:“都安置好了!王爺那裡還算老實,喝醉了就趴在床上睡著了,有幾個從宮裡帶來的宮女服侍,想必不會有問題,那兩位可就難纏了,一個個咋咋呼呼的,還在院子裡手舞足蹈的,真是……我留了兩個弟兄,看住他們!”

朱由崧笑道:“那兩位也算是海上的好漢,豪爽一些也是應該的!”

馬如蛟唯唯應是,他看得出來,福王爺和小王爺對那兩個海盜頗有好感,他自然也不會自討沒趣地去嘲笑那兩個傢伙沒規矩。朱由崧想了片刻,問道:“現在魏進忠在哪裡?”

馬如蛟說道:“還在自己房裡呢,聽小的們說,他們聽到屋裡有哭聲呢,想那魏公公也是條好漢,可惜卻因為一個女人哭成這樣子!”

朱由崧笑道:“行了,在人家身後說人長短,可不是什麼好習慣,你馬上帶我去那裡,我有話要對他說!”

馬如蛟奇道:“殿下,您有話要對他說,直接吩咐一聲,讓他過來不就行了,怎麼還要勞您大駕?”

“屁?他現在初聞噩耗,正是傷心的時候,你少摻和,趕緊帶我去!”

馬如蛟不禁嘿嘿笑道:“這是殿下,您體恤下屬,魏公公有您這樣的主子,也算是上輩子積德了!”

一切事定,已經是月上柳梢之時,魏進忠的房間是清荷園的一個偏房,不過以前這裡也是大管家住的地方,像喬家這樣的大戶,就算是管家的房間,也不比那些普通的地主財主家裡的主房差多少。

房裡的擺設是全套的紅木傢俱,明朝南洋紅木雖然還有不少,卻也不是普通人家能夠負擔起的,單這一樣就說明了喬家的財力不凡。

魏進忠雙眼通紅,看樣子的確是哭過了,魏進忠這樣一條大漢,就算是成了太監,那也是陽剛之氣十足,很難想象他居然會躲在房裡哭了半天,可見情之一字,害人不淺啊。

朱由崧說道:“哭完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