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平日,魏進忠早就屁顛屁顛地去給朱由校端茶水了,但是現在他只是隨口應著,但是身子卻沒有絲毫移動。

“魏進忠,你這是怎麼回事?”朱由校怒了,大聲罵道:“我讓你給我端杯茶水過來,你聽到沒有!”

“呃!”此時魏進忠才算是反應過來,正要去給朱由校端水,朱由崧卻說道:“慢著,先讓別人去吧,魏進忠你留下來!”

朱由校身邊自然是不缺服侍的人,雖然太子身邊的王安沒有跟出來,但是東李那裡卻也給他派了一個小太監,年紀不大,卻機靈得很,聽到朱由校的話連忙去房裡端茶水。

朱由崧看了魏進忠一眼,將他帶到一個叫做時雨亭的水上亭臺,做到石凳上說道:“進忠,自從進了這個園子,我就看你不太正常,說吧,怎麼回事?”

魏進忠偷偷看了朱由崧一眼,這位小皇孫從小就精明得可怕,看來是瞞不過去了,他不禁嘆道:“殿下明察秋毫,這個地方我已經五年沒有來到了!”

朱由崧臉色頗為古怪,說道:“難不成這裡是喬家的園子?這也難怪,你這位便宜姑爺現在變成這樣,的確是不太好跟老丈人和丈母孃相見了!”

魏進忠苦笑道:“殿下,你就別挖苦我了,我哪是什麼姑爺,人家喬家小姐眼高過頂,早已經嫁給自己本家的官宦人家了,怎麼會看上我這個混混,那都是我講給殿下逗趣的!”

朱由崧奇道:“逗趣?你的三皇炮捶拳可是實實在在的,這是怎麼回事?這三皇炮錘不是他們喬家獨門傳授的秘技嗎?”

魏進忠說道:“那是的確是小姐教給我的,小時候我常跟這裡的大小姐一起玩,大小姐也調皮,想要跟老爺學習三皇炮捶拳,但是老爺不讓她學,她就發脾氣了,最後居然拉上我一起偷學這門拳法,後來東窗事發,小姐那是老爺的心頭肉,疼惜得不得了,自然不會有什麼懲罰,而我……”

朱由崧點點頭,往下的他不用說,朱由崧也能想象出來,明朝地方上這些大家族的勢力大得驚人,因為明朝的官員較少,不得不依靠這些家族勢力來治理地方,這就更造成了這些家族勢力的膨脹。

在當地,只要處理得好,殺個人絕對不會有問題,魏進忠為了逃出一條生路來,迫不得已才自切進宮了。

不過,貌似歷史上並沒有記載魏進忠發達之後,對喬家進行報復,難不成魏進忠真地對那位喬家小姐有情?朱由崧的臉色古怪起來,這明明是某部狗血電視劇上的劇情,難不成真的發生在他身邊,或者說現實原本就是很狗血的!

為了滿足自己變態的好奇心,朱由崧忍不住發問了,說道:“進忠,你對那位喬家小姐難不成真有感情?”

魏進忠不禁一愣,連忙叫道:“殿下,這可不能亂說,奴婢就算是在宮裡也沒有找對食,更何況是在宮外呢!”

朱由崧也知道自己對魏進忠問這些事情的確是不太合適,難怪把他嚇成這樣了。朱由崧說道:“行了,行了,我知道你這些日子挺老實的,不過這個喬家難道單純就是一個地方大戶嗎?他們就沒什麼別的勢力?”

魏進忠笑道:“遵化是個小地方,但是你要想在這裡立足可不容易,喬家不但在這裡立足了,而且還佔據了幾個最富的礦山,豈能沒幾分勢力?現在山西正紅的票號日升昌記可就是這裡遵化喬家的產業!”

“不是吧,我記得日升昌記的掌櫃應該是姓李的才對!”朱由校那次賣擺鐘所得的錢就是日升昌記的印票子,對這件事情記的自然清楚。

魏進忠搖搖頭說道:“日升昌記表面上是李家的財產,實際上各種賬目款項地契上面寫的都是喬家的人名,李竹明不過就是喬家的一個掌櫃而已!”

“這喬家的來頭不小啊,以前怎麼就沒聽說過他呢?我只聽說過山西人的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