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七成新品質,在徐州衛中絕對算是裝備水平最好的一群人,可即便是這樣,跟眼前這幫人比起來,他還是覺得自己像個叫花子,狗營像一群叫花子。

哪怕用他的良心說話,把自家的裝備水平往上提提,最多也就普通農戶和城市小開,差距絕對不能再縮小了。

最關鍵的是,這幫能有三百匹馬。拿著上好兵器,穿著沒補丁衣服的傢伙,居然還是群窩囊廢,宋慶已經快要出離憤怒了,更加堅定了他要將邳州也一起吞下去的想法,長槍輕輕抬起,指著那楊威道:“你這廝居然還敢回來,真是嫌自己命長不成?居然帶的還都是官軍,邳州衛這是要跟我們徐州衛開戰了?既然如此。那就放馬過來,爺爺在這裡等著殺你!”

楊威倒抽一口冷氣,因為他看到了滿地的鮮血和屍體,以及那些到處都是的斷臂殘肢。撤回去的時候,他雖說對第一波援軍沒什麼信心,可也沒想過會被人家打成這樣,那畢竟也是五百多人。加上他手下那些下了馬的騎兵,好歹也能支撐一陣子吧?就是五百多頭豬,對方抓也要抓上半天吧?等他帶著人重新返回戰場。雙方里應外合,一切都解決了!

可現在看起來不大對頭啊,眼前這局面不是一般出於預料,幾乎已經超出他大腦的想象範圍了,剛剛還氣勢洶洶而來的援軍,如今只剩下一百七八十人,他那馬隊更是早已經全軍覆沒,反倒是狗營那邊根本沒多少損失,現在不少人渾身是血,重新擺開陣勢,似乎是在等待著他們,楊威忽然沒來由一陣心悸,有心想要就此離開,可如今這支兵馬也是他叫來的,他這個始作俑者顯然不能就此消失,只得硬著頭皮催馬而上,睜大眼睛說起瞎話,問道:“那邊可是徐州衛的兵馬?為何要到我邳州地方尋釁殺人?真當我邳州衛弟兄們是泥捏的不成?今日若是不說出個子醜寅卯來,誰都別想離開!”

對這種當面顛倒黑白的無恥行徑,宋慶根本生不起氣來,因為這種事情他自己也沒少幹,而且手段比對方老練的多,況且大家如今都穿著官軍袍服,算是初次正式見面,總歸要給人家發揮一下開場白,總不能上來問他們吃了沒有,因此對於這種風格的話,宋慶個人表示理解,甚至還覺得這楊威挺有勇氣,經歷那麼一番修羅地獄之後,居然還有膽子回來。

只是他能夠理解這種行為,不代表狗營的其他人也能理解,尤其是那些軍士,剛剛已經殺紅了眼,靠著宋慶的威望和隊伍極其嚴格的機率,總算才把人重新收攏起來,如今對方一上來便顛倒黑白,睜著眼說瞎話,又怎麼能不讓他們憤怒,一時間各色徐州鄉土罵詞響徹雲霄,有些性急的幾乎想要衝上去接著砍,只是宋慶還沒下令,也只能硬生生忍住。

宋慶輕輕磕下馬腹,走到隊伍最前方,先是看了看這支裝備相當不錯的軍隊,又看了看這些人臉上逐漸開始泛起的謹慎甚至恐懼,這才開口說道:“你這話是怎麼說的?我們是負責押送徐州採購商隊的,途中遇到這些剪徑強人,作為大明官軍,自然該將他們剿滅,和你們邳州衛有什麼關係?還是說這些穿著五花八門衣服的土匪,都是你們邳州衛假扮的?”

“這……”楊威頓時被噎住,他只顧著氣勢洶洶找場子,卻沒想到一個最大的問題,之前連續兩路人馬,可都是沒穿官衣的,可人家徐州衛那邊卻都是朝廷規制打扮,官兵剿匪天經地義,這還真是說不出什麼來。

可吃了這麼大的虧,自然不能就此算了,另外那兩個千戶不知狗營厲害,雖說見這裡滿地死人,但總歸還是沒個直觀印象,尤其又是在自家地盤上,心中膽氣更足,當即喝罵道:“便告訴你又何妨,那些都是我邳州衛的弟兄,我家指揮使大人要你們這些貨,你們這些人也是一樣,識相的把東西留下,拿銀子給我家大人賠罪,否則將你們全部斬殺殆盡!”

“聽你這意思,是要幫你家大人做主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