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女子的傷勢,整體沒有明顯的刀傷或者槍傷,渾身的鮮血比較零散,大都是從口腔流出,很明顯的內傷,他一個外科醫生,就算想幫忙也心有餘而力不足,現在最需要治療的正主卻拒絕醫治,這他媽算什麼事情?

陳平不在理他,踉蹌著走向醫院大廳,最終來到急救室門口,看著房門上亮的刺眼的燈光,內心微微忐忑,顫巍巍的扶住牆坐在椅子上面,長長出了口氣,抽出一根菸點上,終於能休息一下了。

幾個小護士臉色蒼白的來到陳平旁邊,忍不住有點發抖,其中一個端著大量藥物,站在陳平面前,聲音帶著哭腔,肯定不是心疼,估計是嚇的,弱弱說了一句:“主任讓我們來幫你上藥止血。”

陳平點點頭,說了句謝謝,在幾個護士的幫忙下把毛衣脫下來,露出穿在裡面的白襯衫,原本整齊的襯衫如今也一片褶皺,甚至還有幾道大大的口子,陳平自嘲笑了笑,將襯衫脫下來,露出精壯但此時卻滿是鮮血的下半身,衝著護士招了招手,再次一動不動,他必須抓緊時間恢復體力,今晚的一切,自己的血,葉知心的,甚至那四個皇后八樓成員的鮮血,都不能白流。

黃忠重新趕到南京軍區醫院,看到坐在急救室門口被幾個小護士圍著上藥的陳平,臉色變了變,來到陳平面前,沉聲道:“你就這麼死撐著?為什麼不接受治療,你自己的傷勢,你應該清楚,拖下去不會對你有什麼好處,止血只是治標不治本!”

陳平看了看黃忠,如今恢復了一些體力,似乎精神了許多,但因為失血太多造成的耳鳴和眩暈感,卻越來越嚴重,他笑了笑,終於少了一絲勉強意味,搖頭道一會我還要出去,陳家的人都動起來了吧?麻煩忠叔了,彭格列瑞恩,查爾斯,漢莫斯,還有洛敏格,這些人,我要隨時確認他們的位置。

黃忠瞬間變色,一臉不敢置通道:“你一會打算去殺了他們?!”

幾個小護士嚇得手又是一抖,死死咬著嘴唇,聽到這些幾乎又要哭出來,因為誰也不能肯定,自己幾個姐妹上完藥後等著自己的下場是不是殺人滅口,這種事太多了,這麼向著,手中的酒精頓時晃了晃,灑在陳平的傷口上面,陳平猛的悶哼一聲,死死抓住旁邊座椅的手一用力,頓時將椅子給掰下來一塊,他咧開嘴,輕聲道他們該死。

黃忠狠狠皺眉,猶豫了下,掏出一根菸點上,順手抽了根放進陳平嘴裡,用打火機給他點燃,看著面前這個大口吸著煙疼痛的不停皺眉的年輕人,嘆息道:“那個叫查爾斯的死了,號稱歐洲近戰暗殺最強的刺客偷襲首長,確實很有手段,現在看來,他應該是有什麼東西攥在黑手黨手上,不得已為這個組織賣命,就是他拖住首長,爭取了一點時間,讓其他三人全部逃走,首長手臂上被劃了一刀,傷勢不算重,皮外傷,但足夠看出這群人的實力,你現在這種狀態過去,不是找死是什麼?聽我話,現在給你做一個全面檢查,然後修養一段時間,陳家的資源現在已經全部動起來,按照你說的,機場,車站,各個高速公路入口,各條國道出口,都有了我們的人,根本不用擔心對方逃出南京,以後有的是收拾他們的機會。

陳平輕輕搖頭,堅持而固執,卻沒有在說話。

軍區醫院外。

整座南京古城。

一夜間掀起滔天駭浪,陳家旗下各個賭場,酒吧,私人會所,還有一些隔了無數個大哥才能跟陳家搭上關係的小混混,數千號人全部出動,遍佈南京市每一個角落,開始地毯式搜查。

南京市委,南京市政府,江蘇省委,江蘇省政府,先後打電話到南京公安局,措辭嚴厲,表示對中山美廬時間高度關注,然後再由公安局對各個區公安局發出命令,江寧區,鼓樓區,宣武區,一片大亂。

南京軍區,陳富貴親自下達命令,所有分軍區一起行動起來,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