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部分(第3/5頁)
章節報錯
,渴於書籍是賢乎’,和在西山
碧雲寺的御碑上的‘香山適才遊白杜,越嶺便以主碧雲’
比較起來,實在好不了多少。書裡的描寫可以說是挖苦
透了,不曉得那時何以沒有捲進文字獄裡去的,或者由
於告發的不易措施,因為此外沒有確實的證據,假如直
說這‘哥罐’的詩是模擬聖制的,恐怕說的人就要先戴上
一頂大不敬的帽子吧。”
書中“媳釵”兩句系詠花,媳婦釵花於須,兒子視俏
容而廢攻書;兄長插花於罐而聞,嫂子為防微杜漸,以棒
擊罐而破之。該書成於乾隆二十九年,其時御製詩流傳
天下,周說頗有見地。
乾隆第五次南巡至海寧,仍駐陳氏安瀾園,有詩云:
“安瀾易舊名,重駐蹕之清……石徑雖詰曲,步來哪用
尋?無花不具野,有竹與之深”云云。又乾隆在海寧半夜
中聞潮聲雷動,有“睡醒”一律:“睡醒恰三更,喧聞萬馬
聲。潮來勢如此,海宴念徒縈。微禹乏良策,傷文多愧情。
明當陟尖嶠,廣益竭吾誡。”詩中之“文”字,或係指漢文
帝(?)“尖嶠”當指海寧之尖山,乾隆翌日擬往巡遊。但山
字平聲,礙於平平平仄仄,無奈改用“尖嶠”,蓋“嶠”字可
平可仄也。作者恭擬御製兩句:“疑為因玉召,忽上嶠之
高”,玉者玉皇大帝也,玉如意也,似高不失為乾隆詩體。
乾隆在海寧督修海塘及觀潮,作詩極多,有句雲:
“今日海塘殊昔塘,補偏而已策無良,北坍南漲嗟燒草,
水佔田區竟變桑。”海寧有柴塘,力不足以御怒潮,“燒
草”或係指“柴”,乃乾隆杜撰之典,儒臣難解矣。“變桑”
當指滄海變桑田,“策無良”意為無良策。又有句雲:“伍
胥文種誠司是,之二人前更屬誰?”相傳伍子胥、文種為
海寧潮神,乾隆以海潮洶湧,自古已然,於伍文二人之前
又屬誰管?數年後再到海寧觀潮,和前詩云:“設非之二
人司是,如是雄威更合誰?”又海寧觀潮詩有句雲:“當前
也覺有奇訝,鬧後本來無事仍。”意謂海潮湧來之時,也
覺十分詫異,但潮水大鬧一場之後,仍然無事,“無事仍”
者,“仍無事”也。
乾隆詩才雖別具一格,但督修海塘,全力以赴,實令
人心感,其在陳氏安瀾園有句雲:“急愁塘與堰,懶聽管
和絃。”勤政愛民,似亦非虛言。
乾隆喜用“之”、“而”、“以”、“和”、“與”等虛字以湊
詩中字數。陳世倌告老還鄉時,乾隆有送行詩云:“夙夜
勤勞言行醇,多年黃閣贊絲綸。陳情無那俞孔緯,食祿應
教列鄭均。自是江湖憂未忘,原非桑梓隱而淪。老成歸告
能無惜?皇祖朝臣有幾人?”又登海寧“觀湘樓”詩云:“南
坍與北漲,幻若谷和陵。江尚岸之近,樓如舫以乘。”意謂
江水離岸尚近,登樓有如乘舫。設刪去虛字而成四言詩:
“南坍北漲,幻若谷嶂。江岸登樓,宛如乘舫。”其意一也,
可見其詩中虛字往往多餘。其題董邦達《西湖四十景》有
句雲:“賢守風流白與蘇”。作者擬御製西湖即興:“才詩
或讓蘇和白,佳曲應超李與王”,試為乾隆儒臣解之:朕
才子之詩,或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