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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不舉手我就越提他……”
衛來嘴裡含著米飯,差點笑噴:“就我一個人!還同學們!你夢遊啊。”
老頭怔怔地,看侷促的斗室,像是看大夢一場,然後攥著手裡的粉筆坐下來,過了會摘下眼鏡——衛來記不清了,他到底是擦眼鏡,還是擦眼睛?
岑今輕聲說:“水開了。”
衛來回過神,長吁一口氣,上前拎下鐵桶:“一大桶,夠洗了吧?”
岑今想了想,搖頭。
“再多燒點吧。”
“一桶足夠了,比你昨天用的水多多了,燒多也是浪費……”
“多燒點。”
行吧,你最大,你說多燒就多燒,衛來不想跟她爭,去到最近的一戶人家,連比帶劃的,又借了個桶回來。
——
天黑下來。
岑今進帳篷洗澡,衛來又當了一回看門的:其實棚屋沒有門,只有個供人進出的框,村民好像也不習慣有門,大多在門口拉塊布——村子只那麼幾十戶,這麼多年下來,都沾親帶故,反正都窮,並不防著誰。
衛來主要的職責是趕羊。
這裡的羊散養,都趁晚涼時出來遛彎,啃草,闖門,然後被趕,可能是家常便飯——只片刻功夫,臨近的幾家已經幾次大嚷大叫,每次衛來探身去看,都能看到門裡慢條斯理走出一頭羊。
他趕了兩三隻,眼見天黑的厲害,轉身折了兩隻照明棒擱到高處照明,再一轉頭,又來一隻,正往門裡鑽。
衛來摁著它腦門心,就把它推出去了。
說它:“有人洗澡還往裡去,要臉不要?”
話音未落,身後飄門呼啦一聲,岑今出來了,裹著披綢,拿毛巾擦頭髮。
說:“沒洗完,剩了大半桶。”
早說了用不了這麼多,衛來一臉的“我就知道會這樣”。
角落裡有床,紮起的木棍搭在石板上,凹凸不平,岑今過去坐下,漫不經心:“你去洗吧,不要浪費了。”
衛來說:“我洗澡方便的很,只要擦一下……”
及時剎住了:岑今臉色忽然沉下來,還怪兇的。
真是,還不是沙漠用水不寬裕,要是足夠,誰還不想洗啊——吃了一夜沙,海里泡完帶出一身的鹽,又是搭帳篷又是燒火的,他也想痛快洗個好嗎。
他矮身鑽進帳篷。
裡頭的照明棒很暗,光下籠著兩個鐵桶,其中一個桶裡的水,幾乎就沒動。
說了一桶足夠,非讓他多燒……
衛來掀脫衣服,脫到一半,心裡忽然一動。
他慢慢坐倒在地上,看那桶水——他知道自己一定是笑了。
真是……
——
岑今坐在床上,頭髮擦的越來越慢,凝神聽帳篷裡的動靜。
你倒是洗啊,你不是進去睡覺了吧?你不是把水喝了吧?
“岑今?”
水聲終於響起來,嘩啦嘩啦。
“嗯?”
“明天海盜就會過來了……這些海盜,是什麼樣的人?”
“這怎麼講的清楚。”
“大致給我講講吧,照面之前,你總得知道對手是什麼樣的人。是加勒比海盜那樣,還是維京海盜?船上會升海盜旗嗎?一個骷髏頭,架兩根交叉大腿骨的那種?”
岑今笑:“胡說八道……海盜大多是漁民,很窮的漁民。”
她思忖著該怎麼樣把這事說清楚。
起初的時候,索馬利亞的漁民日子還挺好過的,畢竟國家海岸線有3000多公里,魚類資源很豐富。
但是後來,九十年代,前政府被顛覆,國家進入了十年的內戰狀態,到處是軍閥割據,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