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都沒有,只憑自己主觀臆斷。

“你就在外面等著,我叫你你再進來。”陶春花先是狠狠地瞪了瞪趕車的,又示威地向蘇塵瞟了一眼。

“是是是,小人就在門外候著……”趕車的戀戀不捨地收回了視 線,縮回到院門前的烏蓬車上。

“進去吧!”陶春花走了兩步,回頭叫蘇塵,彷彿她就是這裡的主人。

蘇塵無語地往院內走去,心中不住快速思索,看來今天不先離開一下是不行的了。

裴一涯和張亞男既然被調虎離山,一時之間恐怕趕不回來,自己身虛力弱,如果陶春花讓這個男人一用強,這幅大傷剛愈的身體根本就經不起粗暴的對待。為今之計,只有暫時先順了陶春花,等走到半路再想辦法。只是,離開一下是沒問題的,但這個車伕的眼神卻讓人實在無法放心,萬一陶春花不僅僅要趕她離開,還別有用心,或車伕半途起了歹意,冰天雪地的,自己一個弱女子又該怎麼辦呢?

當務之急,必須要先想個自保的辦法。可該如何自保呢?

“你想好沒有,要帶什麼?”耳邊傳來陶春花不耐煩的聲音,蘇塵才發現兩人已走回屋內。

“哦,我就收拾。”蘇塵暗暗苦笑,臉色卻平靜地打量這間居住了快一個月、雖不是家卻如此溫暖的屋子,目光巡迴過躺了一個又一個白天和黑夜的木床,巡迴過床邊那張小几和小凳,巡迴過那兩個大藥 架……

藥架!蘇塵的心忽然一動,這些天她偶爾也會翻一翻裴一涯的醫 書,閒來無事的對照著醫書認識藥架上的各種中草藥,也好多少學點皮毛。她記得第二個藥架上有一味極容易捏磨成粉的草藥具有很好的麻藥效果,那日裴一涯用來制迷藥時就曾經放過一點點。

“春花妹妹,我也知道我打擾了裴大夫很久了,原本我也打算等傷一好就離開,只是,裴大夫不在家,我這樣大恩未報就不辭而別,未 免……

心下一轉,面上誠懇地道。

“這個你不用擔心,裴大夫那裡我會說的。”陶春花果然以為蘇塵想採用緩兵之計,馬上打斷蘇塵的話,同時稍微緩了緩臉色,故意道,“其實也不是我一定要逼你走,只是我馬上就要和裴……裴哥哥成親 了,你一個大姑娘家的留在這裡,旁人總免不了要說閒話,裴哥哥人好心善,不好意思說出口,所以才讓我來說的,還讓我幫忙叫了車伕,送你去鎮上,免得你走路。”

裴哥哥?

“我明白,這些日子是為難裴大夫了,只是……”蘇塵故意為難地道,“春花妹妹你好人做到底,能不能再讓我帶點草藥走?你看現在天氣這麼冷,我的身子又虛,如果能繼續吃幾副藥,一定能好的更快些,也免得以後再回來找裴大夫。”

“這個……沒問題,你自己拿好了,裴哥哥那裡我會做主。”陶春花聽蘇塵願意離開,也樂的大方。

“多謝春花妹妹和裴大夫。”蘇塵也不遲疑,走道藥架前拿了一把草藥,包了起來,為怕陶春花起疑,又隨便地拿了兩樣,一起放進了陶春花帶來的包裹中,目光掃過窗臺前的筆墨,又道,“春花妹妹,我能不能給裴大夫和亞男姐妹留個條子,親自告別?”

“不用了,她們那裡我也會轉告的。”陶春花立刻機警地拒絕,自己不識字,萬一這個女人說了什麼不好的話,自己也看不懂,穿幫了就麻煩了。

“好吧。”蘇塵故意為難地不再堅持,動手把自己來時身上所穿的衣服放進包裹中,然後披上藍暖玉所贈、被擄時一起帶來的繡花外袍。

這間華美的衣服一披,陶春花眼睛又是一亮,似乎想開口索要,但還是忍了下來。

“好了吧,那走吧。”自己喜歡的東西不能得到,陶春花的語氣又開始變差。

迷藥在手,蘇塵心裡頓時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