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吃了兩大碗麵,味道自然不敢恭維,不過這會兒他也沒得挑了,一面吃一琢磨接下來怎麼辦,他先前想著不拖累馬橫刀,但現在左思右想,還是有點子怕,鬼瑤兒若真是橫下了心要殺他,他只怕架不住,以前雖然多次逃過鬼瑤兒的追殺,但他自己也知道,並不是自己真的有多大本事,只是狗屎運比較好而已,心下嘀咕:“反正我若給鬼丫頭殺了,馬大哥也要給我報仇,同樣是拖累了他,那還不如不死,拖累他還少些。”

這麼一想想開了,吃了面,找個沒人處煮湯喝了,剛要溜出城來,卻忽聽得掠風聲響,戰天風心中一凝,急運斂息功,同時抬頭向風響處看去,只聞嗖的一聲,一條黑衣漢子落在城頭箭樓上,不過功力不高,戰天風正自驚疑不定,卻見那漢子從腰間取了一枚銅哨放在嘴裡吹了起來。

戰天風不明白他的意思,心下嘀咕:“他不可能發現我啊,吹什麼吹,召魂啊。”

黑衣漢子哨聲三長一短,連吹了三遍,到第三遍,掠風聲起,先前那酒糟鼻老者和店小二一左一右掠至。

“這兩個鬼居然還守在城裡啊。”戰天風嚇一大跳,暗罵,卻又暗自得意:“好在本大追風素來謹慎,否則這會兒只怕要遭了他們暗算了。”

那黑衣漢子見了酒糟鼻老者兩個,伸手從懷中換出一塊牌子亮了一下,對那酒糟鼻老者道:“應副香主,盛香主請兩位速速回去。”

酒糟鼻老者道:“那小賊就隱身在這城裡,我們正分頭守著,怎麼能——?”

不等他話說完,那黑衣漢子卻道:“你們搞錯人了,正點子不是你們追的那個。”

酒糟鼻老者吃了一驚,叫道:“怎麼可能,那小賊明明是出現在那酒樓上,而且年紀身高長相都和說的一樣啊。”

“不要爭了。”那黑衣漢子搖頭:“那小賊已落在盛香主手裡,所以才命小人來跟應副香主說一聲,應副香主請跟我來吧。”說著當先飛掠出城,酒糟鼻老者和店小二對視一眼,隨後跟去。

“原來是殺錯了人,你大爺的,若非我還有幾分本事,豈非就做了冤死鬼?”戰天風跳腳大罵,卻忽地心中一動:“這些傢伙象是什麼黑道幫派,他們要殺的那什麼小賊不知是什麼人,本大追風好久沒做大俠了,神鍋大追風很有點名不符實呢,不如跟上去看看,若真是不平之事,便伸手管了,也落個俠名,若管不了,那就去請馬大哥來,馬大哥見我有這份心,自也高興。”一時興奮起來,起身要追,卻又想:“不對,那紅鼻子酒鬼功力不低,我若追得太近,只怕會給他發覺,但太遠我的靈力可又鎖不住,這卻如何是好?”腦子急轉,霍地有了主意:“對了,那耳聰目明湯我一直沒用過,今兒個不妨來試試新。”急煮湯喝了。

以戰天風的功力,最多能感應到兩三里外的靈力波動,而遁術飛掠是很快的,本來戰天風已差不多感應不到酒糟鼻老者兩個靈力的波動了,掠風聲更早已完全聽不到,但耳聰目明湯一下肚,耳朵忽地加倍靈醒,一下就聽到了掠風聲。

“果然是寶湯。”戰天風大喜,索性再等一會,直到酒糟鼻老者兩個完全脫出他靈力的感應,這才掠身飛起,因為他感應不到酒糟鼻老者,酒糟鼻老者自也感應不到他,那就不會發現他在跟蹤了。

戰天風一直跟了小半個時辰,差不多有百餘里了,前面酒糟鼻老者三個卻仍在飛掠,戰天風有些擔心起來,因為一鍋湯的效力只有半個時辰,又不能接著喝,若過了半個時辰酒糟鼻老者三個還不停下,他再追就有些冒險了。

擔著心,又跟了數十里,耳中掠風聲漸有些模糊起來,顯然湯力漸退,正著急,前面風聲忽止,竟是落下地來。

“運氣這麼好?”戰天風大喜,忙也收術落地,撤腳摸過去。

耳聰目明湯還有幾絲餘力未退,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