彌陀佛。”白雲裳輕宣了聲佛號,她猜破了戰天風的計策,便也大致預見了雪狼兵的結局,但當親眼面對如此慘況,即便以她的修為,仍不覺心中震撼。

馬橫刀卻是仰天長笑,叫道:“數百年來,我天朝對著胡夷,從未有今日之勝。”將葫蘆中酒一口氣灌下大半,高歌道:“黃沙百戰兮鐵戟折,醉臥韁場兮酒尤香,痛快啊,痛快。”

“聖天子神威蓋世。”諸王一齊拜倒,每個人都是一臉激動,眼底卻也隱藏著畏服,無一人再敢與戰天風對視。

戰天風心頭也突然就有了難得的輕鬆,道:“峽中這十多萬雪狼兵,不要管了,只須守好峽口便是,過得十天半個月,他們自己餓也餓死了。”

“遵命。”魯能鮮于誠齊聲答應。

天軍緊守峽口,牧流王領著殘軍再挖了幾千個大坑,將十三萬雪狼兵屍體埋了,峽中雪狼兵已知援兵全軍覆滅,是夜峽中胡笳悲鳴,伴著冷月清輝,倍加淒涼。

第三天響午,逸參馬齊等來了,都是一臉激動的的拜倒,見了禮,逸參道:“請天子回駕西風城,葫蘆峽中的雪狼兵餘孽反正已是必死無疑,天子就不必過於操心了。”

牧流王等一齊稱是,戰天風卻搖搖頭,道:“雪狼王沒死,他是不會放棄這峽中的十多萬雪狼兵的,還是多留點心好。”

戰天風說是這樣說,其實他根本不認為雪狼王還能玩出什麼花樣來,這日夜間與馬橫刀白雲裳幾個喝著酒,就把傳國玉璽掏了出來,交給馬橫刀道:“好了馬大哥,謝謝你信任我,現在這傳國玉璽真的可以交給你了。”

馬橫刀看一眼白雲裳,接過傳國玉璽,卻不吱聲,白雲裳壺七公也不吱聲,三個心中都有種怪怪的感覺,不過戰天風卻沒有察覺,嘆口氣道:“可惜天氣熱起來了,要不我一定去打條狗來,好好的燉鍋狗肉吃吃,遺撼啊遺撼。”

天子寶印說放手就放手,一鍋狗肉卻在這裡大叫遺撼,壺七公忍不住翻眼:“臭小子,你還真是個怪胎。”

戰天風沒明白他的意思,也翻起眼睛道:“吃狗肉怎麼就是怪胎了,難道你不吃狗肉。”

“無天佛來了。”一邊微笑著的白雲裳忽地神情微凝,眼望遠方。

戰天風一愣,跳起來道:“我就知道雪狼王不會甘心的。”

四人出帳,遠遠的山頂上,彩光一閃,戰天風四個直掠過去,到近前,戰天風身子忽地抽緊,驚叫:“晨姐。”

彩光中的,不是無天佛,是蘇晨,給彩雲裹著,無天佛站在旁邊,雪狼王站在另外一面,他的臉蒼白如紙,雙眼緊緊的盯著戰天風,便如雪中的殘狼盯著獵人,眼中是無比的憤恨,但同時也有深藏著的畏懼。

給彩雲裹著的蘇晨只是身子不能動彈,眼耳無礙,一眼看到戰天風,急叫出聲:“風弟小心。”

“晨姐不要怕。”戰天風叫,自己一顆心卻似乎給什麼東西緊緊揪著了似的,長到這麼大,第一次有這種感覺,他看一眼無天佛,最後看向雪狼王,咬牙叫道:“我可以饒峽中十二萬雪狼兵不死,立刻放了她。”

雪狼王眼光一亮,死死的看著戰天風,卻不吱聲。

戰天風一顆心似乎揪得更緊,眼光與雪狼王對視,臉上露出悍惡之色:“你可以害了她為死去的雪狼兵報仇,但我在殺了峽中雪狼兵後,將揮兵雪狼國,把雪狼國男女老幼斬盡殺絕。”

四目對視,火星激濺,雪狼王的眼光慢慢淡了下去,點點頭,道:“你下令開啟峽口,我立即放人。”

“不。”戰天風斷然搖頭:“你先放人。”

雪狼王眼光霍地又是一亮,戰天風毫不妥協的與他對視,道:“我說話算數,但你卻未必有什麼誠信。”

四目對視,戰天風心中怦怦直跳,整個天地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