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魂帶長,一下就把戰天風搶了過去,又驚又怒,撥劍叫道:“鬼瑤兒,這小賊是我們先抓住的,你怎麼憑空搶人,還講不講江湖規矩了。”

鬼瑤兒冷然一笑:“你剛才不是說沒規矩可講嗎?”口中說話,手上不停,索魂帶回收後帶,再一抖一鬆,鬆脫戰天風,側後的鬼冬娘一把抓住,順手閉了戰天風穴道,提在手中,這一切都是閃電間完成,話未落音,戰天風已給鬼冬娘倒提在手中。

張玉全一句話便給嚥住,白臉脹成紅臉,遲疑間,鄧玉寒卻已猛撲向鬼瑤兒,怒叫道:“留下人來。”

張玉全遲疑是自知已方師兄弟三個不是鬼瑤兒三個對手,但鄧玉寒即動上了手,便也只有揮劍攻上,與木玉貴一左一右,攻向鬼冬瓜夫婦。

“乳孃帶了他先走。”鬼瑤兒一聲冷叱,左腳斜裡一踩,身子忽地移開,一下擋在了張玉全木玉貴前面,索魂帶一抖,如一條遊動的白蛇般同時打向張玉全木玉貴面門,而在她身子移開的同時,側後的鬼冬瓜一步跨上,剛好取代她的位置,鄧玉寒劍到中途,突然失了鬼瑤兒身影,劍招不由一滯,而鬼冬瓜和鬼瑤兒這種移形換位是配合好的,立時抓住這個機會,左爪痴伸,五指如扣,一搭上鄧玉寒劍尖,立時扣緊,右爪同時猛抓向鄧玉寒面門,這一爪勢勁力疾,去勢如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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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玉寒一驚之下急往回收劍,他功力與鬼冬瓜只是在伯仲之間,但鬼冬瓜爪上另有一功,爪力奇強,鄧玉寒一抽之下,長劍竟是抽不出來,而鬼冬瓜一隻鬼爪卻已到了面前,鄧玉寒大驚,左掌急迎,食中兩指捏成劍訣,戳向鬼冬瓜手腕脈門,指未到,無形靈力已如利劍般直刺上來,同時間腦袋往斜裡偏去。

鄧玉寒這一招,乃是化指為劍,同時因腦袋後移,鬼冬瓜雖出手在先,但在抓上鄧玉寒面門前,勢必為鄧玉寒劍指所傷,不過鬼冬瓜也並沒有想過一招就要傷到鄧玉寒,一看不對,立時變招,手爪斜裡一兜,反拿鄧玉寒脈門,鄧玉寒跟著變招,劍指戳向鬼冬瓜虎口。

鄧玉寒的長劍抽不出來,鬼冬瓜左爪也不能鬆開,兩人貼身而鬥,右爪對左指,剎時間便拆了十餘招,拆招化招,幅度都只是在尺許之間,且招招直指胸腹頭腦,當真兇險之極,鄧玉寒功力不在鬼冬瓜之下,但他的長處在劍上,以劍代劍只是不得已而為之,而鬼冬瓜一身的修為全在一雙爪上,因此大佔上風,招招進攻,雖然暫未能得手,卻是壓著鄧玉寒打,鄧玉寒舍不得鬆手放劍,左手又鬥不過鬼冬瓜右爪,苦苦撐持,不過鬥了十餘招,額頭卻已是汗如雨下。

那一面張玉全木玉貴雙鬥鬼瑤兒,卻也是處於守勢,張玉全兩人合力,功力其實還略強於鬼瑤兒,但鬼瑤兒一根索魂帶變幻萬端,真就象舞龍一樣,十招中倒有九招是虛招,張玉全兩個一時間看不清她招式,不敢放手進攻,只有半攻半守。

張玉全眼觀六路,鄧玉寒的困境自然看在眼裡,驚怒交集,急叫:“五師弟放劍。”

但鄧玉寒這劍是師父所賜,而且他好面子,死也不肯鬆手放劍,張玉劍心急之下,只得虛晃一招,舍了鬼瑤兒,攻向鬼冬瓜,張玉全撤劍攻鬼冬瓜,鬼瑤兒卻並不阻止,索魂帶一圈,將木玉貴圈在帶中,無鑄勁力山一般壓將下來,一時壓得木玉貴幾乎連氣也喘不過來了,不過鬼瑤兒空著的左手並沒有用“九鬼搜魂爪”,她只想玩玩,並不想真個殺了木玉貴。

那一面張玉全鄧玉寒雙攻鬼冬瓜,鬼冬瓜竟仍不肯放劍,一隻右爪迎擊鄧玉寒左指張太全長劍,仍是有攻有守,守當然是守的張玉全長劍,得空卻攻向鄧玉寒胸腹,張玉全也知道木玉貴不是鬼瑤兒對手,只是想一兩劍解得鄧玉寒之圍便仍要反身攻向鬼瑤兒,想不到鬼冬瓜如此猖狂,打出真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