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用一句話再次勾起了那本已幻滅的希望。

而可悲的是,現在的我,心裡根本就不知道應不應該去相信他。

或者說,現在的我,到底應該相信誰。

一直以來我都認為,這個世界上還是有真實的東西存在的,比如風,比如雪,比如陽光,但是此刻我心裡卻忽然感覺到了其實這個世界本來就是虛假的,風真的存在麼?為什麼吹過之後就沒有了?雪真的存在麼?為什麼握在手心裡只剩下了水?陽光真的存在麼?為什麼我現在眼前只是一片黑暗?

而我又真實存在麼?為什麼我的生活竟然會如此的虛幻?為什麼我始終活在黑暗之中?

貪戀和欺騙,原來是這麼讓人難受的事情,特別是這種在可能是謊言中出現的希望。我的喊聲在夜風的伴隨下竟然如此無力,想到傷心處,我只好閉上了眼睛,低著頭,眼淚啪嗒啪嗒直落。

錢扎紙在一旁將整件事聽了個仔細,雖然有些事情他也不知道,不過他現在倒也明白了,其實一直在幕後主使的人,就是那邵玉,也就是聶寶中。

他一直望著我,沒有說話,就這樣,過了好久好久,等我回過神兒來的時候,發現胡白河正坐在我的身前,在它身後,那些妖怪也靜靜的站著。

它見我抬起了頭,便對著我說道:“姚少,沒事吧?”

我苦笑了一下,然後對著它搖了搖頭,然後無力的說道:“沒事了。”

胡白河聽我這麼一說後,便長出了一口氣,然後對著我說道:“那就好,說起來也是我無能,沒有保護好姚少,但是咱就算是拼了這條命去,也要回去稟報咱家祖師,請它們多派人手,然後再去找那幾個惡人報仇!”

我聽它說完這話後,竟然提不起一絲的感覺,於是便對著他輕輕的說道:“不用了,他也是薩滿傳人,而且你明白的,你鬥不過他的。”

確實,那邵玉手握金刀,而且又屬於薩滿的直系後代,而按照它們妖怪同青巴圖魯的盟約來看,除非他殺了它們妖怪,要不然的話,它們是不能夠追究的。

胡白河自然也知道這個道理,只見它低著頭,握緊了拳頭說不出一句話來,它身後的那些妖怪自然也同樣如此,過了一會兒後,只見胡白河忽然站起了身,然後一腳掃倒了一棵樹,它轉頭對著我說:“姚少,我知道你心情苦悶,但是我想跟你說,我胡白河會一直跟保護你,類似今晚的事情絕對不會再有第二次,如有違約,形同此樹!”

說起來當時我的心裡空蕩蕩的,果真就像電影裡所演的一樣,當一個人經歷了太多的刺激之後,心裡短時間內真的就不會再有激動的情緒出現了,於是我便對著胡白河點了點頭,然後跟它商量著應當如何收拾這個殘局。

是的,這一次真的是我敗了,敗在了人心之上,雖然我沒有死,雖然那馬天順斷了一條肩膀,但是我卻沒有感覺到任何的喜悅,但即便如此,現在還有一大堆的事情等著我去做。

首先就是那三個人的屍體,這個倒也好辦,胡白河將那三個人拖到了樹林裡面,割下了他們的腦袋,還按照著上一次的方法,請三名狐仙頂著人頭變化成他們的模樣,之後再找個機會再人多的地方或是自殺也好或是互殘也罷,反正足夠應付過去。

忙了好一會兒後,這裡終於乾淨了起來,當時我恢復了一些力氣,於是便和錢扎紙互相攙扶著站起了身,胡白河它們也被那怪物傷的不清,看來要修養一段時間才能恢復,而我現在真的走不動了,我需要它們將我送到能投宿的地方,好好睡上一覺。

在起身的時候,錢扎紙對著我說道:“姚子,咱接下來怎麼辦啊?”

我看了他一眼,然後無奈的笑了笑,接著輕聲的嘆道:“回哈爾濱。”

“這怎麼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