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隱約響起孩子們清脆的聲音,像是在要紅包,還有大人的起鬨聲。

這種情況蘇蕁小時候也見過,這都是結婚必過的禮,聽著越來越近的腳步聲與嬉笑聲,蘇蕁的心跳越來越快。

伴娘是季氏旁枝的幾位姑娘,聽到門外的腳步聲,立刻默契地堵在門口,存心要與季雲深為難。

蘇蕁坐在裡間,替他捏了把冷汗。季雲深這人一向固執,就怕他到時候搞不定。門微微敞開,蘇蕁透過細細的門縫,正好瞧見季雲深被擋在門口,那依舊高貴逼人的身影,身後是一眾發小伴郎。

趙顯揚一向嘴溜,最善於緩和氣氛,一口一個漂亮妹妹叫得順溜:“妹妹您行行好,就放我們小四進去吧,我們家小四想著你們家姑娘可想的緊吶~”

“嗤~今天就是叫姐姐也沒用,姐夫不開口,就是磨破了嘴皮子,咱也不能放進去呀……姐夫您也別一個勁兒往裡瞧,我們家的姑娘可害羞著。”

又是一陣鬨堂大笑。

最後的最後,又是討好,又是發紅包,那些小姑娘才放過新郎。

蘇蕁自始至終都沒聽到季雲深開口說話,以為他是胸有成竹,等他進來,離得近了,她才看清他額頭的細汗,他擁著她的時候,輕聲嘆氣地說了一句:“現在的小姑娘,真要命……”

蘇蕁因為他憋屈的最後三個字,笑起來,被他們這麼一鬧,新嫁娘的緊張情緒也煙消雲散。

季雲深望著懷中人兒白皙的肌膚,動人的眼眸,眸中也有了笑意,忽滴然打橫將蘇蕁抱起,蘇蕁只覺身體一輕,下意識地抱住他的脖子,一干發小已經在旁邊‘咦咦咦’的瞎起鬨“這抱都抱了,不親一個怎麼行?”

“是呀,親一個!親一個!”其他人反應過來,也跟著高聲附和。

季雲深低頭望著懷裡羞答答的女人。

今天的蘇蕁特別美,古典韻味的婚紗,戴著薄紗手套的纖臂環住他的脖子,化著淡妝的臉頰粉撲撲,女兒家的嬌嗔羞態顯露無疑。然後他竟真的應了他們的要求,彎下頭親了親她的唇角。

蘇蕁從沒有在這麼大庭廣眾之下被他親過,臉上溫度急劇上升,緊張得把臉埋到他的懷裡,更加不敢示人。

周遭鬧騰得更厲害,要不是幾位長輩攔著,不知還會再整出什麼新花樣為難今天的這對新人。

季雲深抱著白筱下樓,走出別墅,身後是一眾人模人樣、分煙遞糖的發小,一路暢通無阻。

別墅的柵欄外,停了兩排婚車,都是世界品牌的名車。季雲深也終於奢侈了一把。

天氣晴好,正午十分,太陽光給雪色的婚紗鍍上漫天的金光,蘇蕁靜靜地靠在季雲深懷裡,避開著刺眼奪目的光線。

這一刻,好像所有的陽光都為她燦爛,美麗的童話,也是為她該寫,而這個童話,是懷抱著她的男人,一手織成的。

小傢伙早已等候在婚車前,搖晃著小腦袋,見爸爸抱著媽媽過來,蹭蹭蹭一下撲過來。季雲深放下蘇蕁,小傢伙撲進她懷裡,柔柔的嗓音,甜甜的叫了一聲:“媽咪,我和爹地來接你回家。”

……

婚車到達酒店,季雲深直接抱著蘇蕁去了訂好的總統套房。

結婚儀式十二點開始。蘇蕁是不是盯著牆上的掛鐘。鋪滿了玫瑰花瓣的豪華大床上,蘇蕁安靜的坐著,不同於外面的喧鬧忙碌,房間內一派安靜,時間從指間一點一滴溜走,心亂的感覺一點一點放大。

“累不累?”季雲深蹲在蘇蕁腳邊,握著她的手。

白筱望向半蹲著的男人,抱著他的脖子搖頭淺笑。

套房的門被敲響,小傢伙牽著奶奶的手走進來,季繼奶奶穿著一襲大紅色的旗袍,催著季雲深下去招待客人,怕白筱無聊,就讓季繼留下來陪著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