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臉面具的。

那年輕人似有所覺,迴轉身,登時面色慘變。

白臉面具的緩緩上前,在八尺之處止步。

“人是你埋的?”

“不……不是!”年輕人慄聲否認。

“你很多情?”白臉面具的聲音和臉一樣冷,冷得不帶半絲人味。

“只是……只是盡點心意而已!”

“竺起鳳,你犯了大錯。”

原來這年輕叫竺起風。

丁浩一聽聲口,心頭又是大震,難道他們是一夥的?如果是。那這姓竺的也是“半月教”

弟子,而人是餘宏殺的,這三方面之間到底是什麼關係?為什麼白臉面具的說竺起風犯了大錯?

在墳前燒紙也犯錯麼?姓竺的說來墳前燒紙是為了向死者盡點心意,盡的是什麼心意?友情、男女之情,還是同道之情?

“請指示?”竺起鳳微一躬身。

從口氣而言,他的身份在白臉面具之下。

“你故違教規,擅自行動!”

“屬下並沒有……”

“本使者奉令執行,你是自了還是要本使者動手?”

“這……罪及於死麼?”竺起鳳的臉孔起了扭曲。

“本使者只是執行命令!”

“屬下要面見總監察申訴……”

“不必了,這便是總監察下達的執行令。”

竺起鳳退了兩步,臉上的神色不知恐懼而是無比的悲憤,歷聲狂叫道:“天理何存?公道何在?”

白臉面具的使者拔出了長劍,徐徐上揚。

竺起風拔出了一柄匕首,擺出架勢。

“你敢反抗?”

“我要死得像個男人!”

“好極,本使者要你死得像一條狗!”長劍揮出,森森寒芒映著日光灑出一片死亡的冷,凌歷得令人股慄。

一流的劍術。

匕首幻成一個白色的圓,“砰!”地一聲,長劍居然被格開,—線白芒射出,居然還能反擊。

一流的刀法。

匕首對抗長劍,極罕見的打法。

長劍式式奪命,而匕首則是以極其詭歷的運用法在保命。匕首雖短,但每出一招都指敵之所必救,形成了巧妙而狠辣的牽制,其中不乏致命的殺著。丁浩暗中觀察,不禁連連點頭讚許,不過兵器講究的是一寸長一寸強,除非功力懸殊,否則短刃必然是吃虧的一方,因為必須以真功實力以求平衡,損耗是加倍的。

堪堪是十二個回合。

“呀!”一聲慄喝傳處,竺起鳳彈退五尺肩頭冒紅。

白臉面具上步,閃電出擊。

“砰!”刀與劍交擊,但沒格開,左胸又冒紅。竺起鳳再退,面色悽歷如鬼,他明知不敵,但不甘心待宰。

連遭兩劍,功力銳減,後果不問可知。

白臉面具劍又揚起,陰聲道:“竺起鳳,由於你膽敢反抗,本使者要你死得很難看,而且就在你最心愛卻又始終得到她芳心的女人墓前,你不會死得像男人、像武士,而是死得像一條癩皮狗,哈哈哈哈!”

“啊!”竺起風狂叫,是對命運的吶喊,談不上悲壯,但至少表現了一些武士的風骨,他的匕首倒轉向心窩。

驀在此際,歌聲響起一—

醉裡吟南無,

壺中現彌陀。

君不見太白放蕩長安市,

佯狂高歌!

“醉書生!”白臉面具的使者慄叫了—聲。

竺起鳳的刀尖垂下,表情很古怪。

一個裝束怪異形似落魄的書生一路歪斜步近。

“醉書生!”白臉面具的又叫了一聲。

“你